不样,刚才被夜巡队连打带捆没机会开口说话,跟他们也说不着,这几个小喽啰怎配臭爷张嘴,有什话见当官再说,怎知到蓄水池警察所没见官,让巡警直接脚踹进木笼。孙小臭儿不肯吃亏,当场在木笼车中嚷嚷开,他是这想:“结拜大哥是缉拿队刘横顺,关上关下、河东河西巡警谁不认识他?吃官饭谁敢不给他面子?等把大哥名号往外报,立马就得给松绑,大碗儿白糖水端上来给压惊!”在蓄水池警察所门口看守木笼车巡警,听这个臭贼口口声声要见巡官,还说刘横顺是他大哥,上去就是警棍,孙小臭儿饶是躲得快,架不住木笼子里挤挤插插都是人,棍子正捅在肋条上,疼得他直吸凉气。巡警用警棍指着孙小臭儿鼻子骂:“少他妈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东西,狗熊戴花儿——你还有个人样吗?飞毛腿刘横顺要是你大哥,巡警局长就是儿子!”
孙小臭儿挨揍才知道这招不灵,正想开口求饶,却听旁边木笼子中有人低声招呼:“副爷、副爷,小有个拆兑!”这是过去老百姓对警察尊称,老时年间军队里有千总把总,老百姓尊称为“总爷”,后来有警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得比“总”低等,称为“副爷”。
巡警瞥眼说话这位,走过去靠在木笼子边上,那个人从鞋底子里抠出两块银元,悄悄塞在巡警手中。巡警顺手把钱揣进兜里,又把另个看守叫到旁,两个人嘀嘀咕咕说几句,掏出钥匙打开木笼子,把给钱那个人放,嘴里还说着:“这可不怪们,黑灯瞎火难免抓错人……”这是说给笼子里其他人听,来用来遮掩自己贪赃枉法,二来也是告诉他们,如若身上有钱,尽快照方抓药。再看给钱那位头也不转,溜烟儿似跑。
孙小臭儿看明白,提谁也不如给钱,奈何身上虱子、跳蚤不少,偏偏个大子儿没有。眼瞅过四更天,两个看守木笼巡警怀抱警棍,靠在墙边直冲盹儿。孙小臭儿想等天亮进局子,再想出来可不容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这厮长得瘦小枯干,警察所木笼子,换成旁人钻不出去,却困不住孙小臭儿,他先把脑袋往外挤,都蹭秃噜皮,那也比进局子强,忍着疼侧身点点往外蹭。两名看守全然不觉,关在木笼子里其他人可不干,你出得去,们怎办?别看巡警收钱放人出去他们不敢说话,可是孙小臭儿又没给过好处,同样让夜巡队抓进来,凭什让你跑?当时就有人扯脖子喊上:“副爷,有人逃跑!”
这嗓子立刻惊动两名看守,睁开眼正瞧见孙小臭儿刚钻出木笼子,抄起警棍连吹口哨。孙小臭儿吓尿屁,心慌意乱,撒腿如飞,舍命逃窜,蓄水池附近都是荒地,蒿草得有人多高,他身形矮小跟个耗子似,钻进去可就不好逮。巡警咋呼得厉害,却也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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