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马道胡同义庄,正要出去找水喝,忽听棺材“砰砰”作响。杜大彪愣,酒劲儿还没过去,他也不知道什叫怕,当即拎起马灯,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但见其中个棺材没盖严实,棺盖半掩,从中伸出只皮干肉枯死人手。
杜大彪挺纳闷儿,有本事你出来,伸只手干什?等好阵也不见动,心想是不是这位死后无人烧纸,因此伸手讨钱?杜大彪脑袋不好使,心眼儿却不坏,他就掏出枚铜钱,放在那只手中。说也奇怪,那只手接铜钱,便即缩回棺中。可没等杜大彪走,死人手又伸出来。杜大彪气不打处来:“你也太不知好歹,个大子儿还打发不你,个月才挣多少钱?给够你,让喝西北风去?再说死人该用冥钱,怎连铜钱也接?”他越说越生气,下子将棺盖揭开,要和死人说理,提起马灯照,只见棺材中死人皮干肉枯,仅余形骸。杜大彪嘟囔道:“你都这样还要钱呢?简直财迷到家,你是老油条他爹不成?”再细看,死人抬起来胳膊底下,有几团黑乎乎东西,在那儿动动。杜大彪瞧这可作怪,死人身子底下怎有活物儿?什东西这是?这位爷是真愣,换二个早就吓趴下,他却伸手把死人揪起来,压低马灯探究竟,这才看明白,棺底居然有四只大刺猬。
杜大彪见是刺猬讹他钱,心中股无名火起,大骂声,伸手把四只老刺猬拎出来。他是当巡警,身上带有捆人绳子,将几个老刺猬四脚捆拴成串,顺手扔在旁,又提上马灯往棺材里找,刚才铜钱得捡回来,没想到棺材中铜钱不下百枚,看来这四个刺猬没少在此讹钱。
书要简言,杜大彪将铜钱揣在怀中,拎上四只大刺猬从义庄出来,回到火神庙警察所之时,已然天光大亮。进屋看,刘横顺也刚到。老油条值宿夜班,哈欠连天正要回家睡觉,见杜大彪灰头土脸,手上拎四只大刺猬,拧眉瞪眼步迈进屋来,真把他吓跳,不知杜大彪唱是哪出,忙问:“你怎把大仙爷逮回来?不怕遭报应?”
杜大彪嘴笨,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费半天劲才把事情说明白。老油条听罢啧啧称奇:“大仙爷显圣找你借几个钱,那是你杜大彪造化,久后准保佑你发财,你可倒好,拿大仙爷钱财不说,还都给捉回来!”刘横顺说:“什大仙爷,这几个东西在义庄作祟,想来也非善类,趁早扔河里去。”杜大彪嘴馋,扔河里那是糟蹋东西,难得这几个刺猬这大,不如糊上河泥放在灶膛中烧烤,扒下皮来比小鸡儿肉还嫩,想想就流哈喇子。
老油条吓跳,赶忙拦住杜大彪:“老话讲狐黄白柳灰,刺猬是白大仙,你寿星老儿上吊——活腻歪,敢吃大仙爷肉?咱见天儿在个屋里待着,你们遭报应不得跟着倒霉吗?您二位瞧,高高手儿,饶它们条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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