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小女孩在边揉眼睛,年轻女老师帮她扎好辫子,回头无奈地看着办公桌旁站着小男生,叹气道:“萧瑾啊,不是老师说你,明明都长得样,你能不能学学哥哥文静点儿?”
诸如此类话,萧瑾
萧瑾眼泪汪汪回头望他,看起来及其委屈。
萧珏为弟弟扛过不少锅,见此情景,眼观鼻鼻观心,捡起地上裂块端砚,主动上前道歉:“对不起爸爸,是用完电脑忘记关才让弟弟帮关,他也不是故意,您要罚就罚吧。”
“哥……”萧瑾抹抹眼泪,幸好他还有哥哥。
萧珏小小年纪自律懂事,每次考试成绩都名列前茅,深得萧远山满意。古板严肃父亲对三好学生尚且宽容,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管家取红酸枝木雕刻戒尺,拿捏着力度打三下掌心。
萧珏咬着牙,全程声没吭。
面色潮红地蜷缩在温热怀抱里,萧瑾半梦半醒间,被熟悉气息包围得快喘不过气。
梦境咫尺间模糊难以分辨,触手可及距离却密封异香,轻扯老化记忆闸门重合眼前,深刻往事铺陈而来,却连同后方熙攘人群模糊片,只剩位处中心两位主角。
从小就有人说,萧家两个双生子,长得模样,但是性格却千差万别,动静,静那位又乖又聪明,而好动那位上蹿下跳随时闯祸。小到弄脏家里意大利地毯,大到打碎他爸珍藏古董,每天都在挨打边缘试探。
萧瑾七岁时候偷溜进书房玩电脑,游戏没玩成,还不小心摔桌上明代端砚,双小短腿没来得及跑去搬救兵,横眉竖目资本家已经迈进书房。
人证物证具在,犯罪现场览无遗。
打完,萧远山接个电话,又匆匆忙忙要回公司,“还有事儿,你们想吃什自己跟管家说。”
萧瑾白白嫩嫩小屁股得救,提起裤子颠颠跑过去,拉过哥哥被打红手掌,学着电视里台词,奶声奶气地表忠心:“哥,给你当牛做马辈子。”
当然,萧珏不需要他当牛做马,只希望他能少闯祸,多看书。
管家难得看见俩兄弟齐齐窝在沙发上看书,萧瑾谨遵哥哥教诲,难得安分几日,可等周回到学校,又恢复成横冲直撞潇洒小霸王。
臭屁小孩身边跟着几个小萝卜头,从年级遛到六年级,没曾想栽在自己班级门口,不情不愿地挠着头,跟着老师进办公室。
萧父萧母成天往公司跑,周回家次数屈指可数,萧瑾知道父亲不待见他,但是两棵大树总得靠棵,于是曲线救国,对着萧母时候嘴甜又温顺,成功抱上大腿。
可惜今天萧母不在家,救不他。
萧父向来软硬不吃,扒他裤子按在腿上,举起巴掌就要打。
“小兔崽子,天到晚惹生气!”
萧珏在房间里听到外头传来惊天动地哭声,赶紧放下手中铅笔,呼哧跑到书房,敲敲门,及时阻止萧远山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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