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瞧他这幅样子实在少见,便打趣他:“你不会会儿忘记们要接吻事情吧?”
“那倒不会。”
可此时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常岸每根发丝和每根眼睫毛,能够看到他眼底属于自己倒影,能看到阳光洒在发丝上投下阴影。
心跳缓缓起速快如擂鼓,砰砰跳着明晃晃地昭示着悸动感觉,常岸却停在他面前两三厘米地方。
“怎?”宋和初轻声问道。
“好像两个小学生在谈恋爱,”常岸说,“好紧张。”
“接吻不应该紧张吗?是喜欢人都会紧张。”宋和初说。
常岸把薄纱窗帘拉好,光线被过滤后只剩下薄薄层落在身上,暖洋洋。
他们仰躺在沙发上,宋和初抬眼看着天花板,眼皮沉沉总想坠下来。
“有点困。”他说。
常岸没有说话,只是歪着脚碰碰他脚腕。
这动作仿佛点开某个开关,宋和初也不甘示弱地碰回来。
脑在此刻才慢慢润滑起来:“那你觉得咱俩算是三观不合吗?”
“嗯?”
“那天卢林说有人从相亲角加他好友,但是因为三观不合,聊几句就没有下文,你觉得们算是吗?”
“当然算。”宋和初说。
“所以是互补。”常岸说,“比起相似,你更喜欢互补。”
喜欢人。
四个轻飘飘字拨动心弦,弦音所升起震颤自心底而上。
“们是不是没有说过喜欢你这三个字?”常岸问。
“放屁。”宋和初立刻说道,“表白那天们都说,你不会不记得吧?”
“哦,想起来。”常岸挑眉,“紧张就记不起事情。”
这来二去间挑起火花,常岸撑起身侧过头,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许久没有修剪过碎发垂在眉前,微微挡住视线。
宋和初垂眼看着他,懒得动:“要做什?”
“想亲下,”常岸嘀咕着,没等到回答,便自顾自凑近。
宋和初没有躲开,只是直勾勾盯着他眼睛。
他们从前接过许多吻,但似乎每次都很仓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也没什细细品会时刻。
宋和初笑笑:“怎突然聊这高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只是表面互补吧,其实内心是相似。”
常岸也跟着笑起来:“比如你也想去开敞篷车。”
所以此刻殊途同归也是路有迹可循,从前他们针尖对麦芒,倒是从没想过还会有这样天。
面条吃得人很暖和,吃饱喝足后晒着太阳便有些昏昏欲睡,可奈何屋里床还没有收拾干净,只能肩并肩躺在沙发上。
正午阳光斜射入窗,洒在沙发与茶几上,茶几反射出明亮光斑,瞧着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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