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说:“十四岁时理想是成为天文学家。”
“那后来为什学医?”
“因为朝云。”
沈旭想哪有什不劳而获事,享受那多福利,多少也要付出点代价。仿佛知道沈旭在想什,陆薄言说:“谈不上热爱,只是享受与星辰为伴寂静。”
“那想,很多人应该会感谢你选择医生这个职业。”
也就是说上次住在这里已经是四年前。房间里确实也是有些时光痕迹,桌上日历就是十四年前。
书桌靠窗摆着,可以听到窗外蝉鸣,陆薄言从前就是在这里学习。
书架用玻璃门封着,边缘放着些小型昆虫标本,还有些汽车飞机模型,少年时期陆薄言点点在沈旭面前成型。
角落有架软梯从上方垂落,沈旭看过去,陆薄言说:“上面是阁楼,要上去看看吗?”
“从这里上去吗?”沈旭走到软梯旁,往上看眼,黑漆漆。
表情,他们放弃工作上交流,开始问沈旭情况。
沈旭想,原来就算是科学家,也不都是陆教授那样。
沈旭说自己是画画,他们就说:“搞艺术。”
“搞艺术好,以后孩子还能培养点艺术爱好,陶冶情操。”
又问沈旭多大,甚至有问他要不要考研……沈旭回答,饭后还被位家里孩子要艺考教授拉住问几句考试相关问题。
“或许。”陆薄言打开屋顶上窗户,问沈旭,“今天天气很好,想看看吗?”
沈旭当然想看,他长那大就只在大学次春游中有过观星体验,那次大半个班人都去,望远镜就那三架,沈旭勉强用他肉眼凡胎看半晚星星,交幅作业。
陆薄言放好望远镜,揭下镜头下盖子,装好目镜开始调焦,边问沈旭:“想看什星座。”
沈旭哪里知道能看见什星座,他往头顶看眼:“只认识北斗星
陆薄言按下个开关,上方就亮,光束从天花板洞里透下来。
沈旭要是十六七岁,他会很爱爬这样梯子,但他现在是二十六,犹犹豫豫地上去,姿态实在说不上多优雅,陆薄言在下方护着他。
阁楼上就没有卧室里那干净,积层薄薄灰,沈旭上来之后轻轻拍掉身上沾灰尘。
阁楼顶上开天窗,下面是阶梯,窗户打开就可以直接走到屋顶上,旁边还有架白色天文望远镜。
陆薄言也上来,沈旭有些惊讶:“你还观星?”
考试政策总是在变,沈旭毕业都那多年,哪里还说得清,最后从通讯录里巴拉出来个现在开培训班大学同学才应付过去。
人散得差不多时,陆行云对沈旭说:“可以在这里住晚,陆薄言十六岁以前都住在这里。”
沈旭带着对十六岁陆薄言好奇,进他从前卧室。卧室里很干净,看得出来也是直在打算。
沈旭问陆薄言:“你平时会来住吗?”
陆薄言说:“近四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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