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顿几秒,才低声开口:“和他起双排?”
任先生可能问是那个时候,也就是他们结婚前事,景眠抿唇,认真回忆下:“因为Dawn技术不错,上分快,话少。不拖后腿。”
“…经验值升快,才有竞争影卫资格。”少年默默补充。
影卫…自然
自结婚以来,景眠也是第次看先生看愣住,不知所措。
无他,只是……
太过好看。
先前羞赧与窘迫感此刻竟烟消云散,只留下胸膛内无可抑制心跳。
景眠怀里花,因为指尖蜷起,雪梨纸窸窣声音摩擦微微作响。
只是,如今被猝不及防地问及,景眠咽下口水,支吾道:“因为、抱着花,拿下来话,没有手……”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如此这般,更像是催促任先生帮自己拿过花束。
只是,他回过神时,男人已经抬手,修长指尖勾住自己耳后细带,景眠瞳孔紧,覆于面庞黑色布料随之脱落。
景眠抱着花,和男人视线相触。
“……”虽然吊水,但右侧脸颊还没来得及消肿,鼓鼓。
“牙还疼吗?”
景眠摇下头:“已经好多。”
“医生说恢复很好,炎症已经消,如果不疼话,就可以不用手术。”
任先生:“在那之前复查下。”
景眠点点头:“嗯。”
翼翼把花放到边,问:“是粉丝送先生花吗?”
“不是。”
任先生手握方向盘,在景眠略微迷茫目光下,两人视线随之触碰:“是花。”
景眠微怔。
男人低缓声音响起:
任先生忽然道:“今天对手是Dawn。”
景眠“嗯”声。
“曾经起打过游戏朋友,作为对手,会不会影响到你?”
景眠先是怔下,似乎比起这个问题本身,更诧异于任先生竟然会对光耀感兴趣,少年摇摇头,如实道:“不会。”
“那为什,”
景眠想,他现在模样,大概堪比蜜蜂蛰过半功力。
本以为这会是场尴尬而持久对视,以男人毫无波澜神色告终,只是,忽然,垂下眸景眠察觉到丝异样。
再度抬眼时,他看到任先生似乎是笑。
——与以往任何次都不同,并非单单勾起嘴角,而是真正由心而发笑,男人眼帘敛过光影,衬得轮廓柔和异常。
笑起来很轻,甚至没什声音。
“为什直戴着?”
景眠:“……?”
景眠用几秒反应过来,先生说不是自己手里花,而是从赛场出来直到现在都不曾摘下口罩。
心脏在这瞬间绷紧。
本想至少撑到回家,任先生会去忙自己事,早点睡觉,男人便不会察觉到异样。
“恭喜你,比赛胜利。”
……
直到下车时,景眠怀里仍然抱着那捧花。
只是,这次变成截然不同另束。
冷冽清淡香气萦绕在鼻尖,却不浓烈,亦如将花悄无声息送给自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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