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确定这个理由是否能让景眠停下脚步,先生沉默良久,缓缓开口:
“如果这些都不能成为你留下理由。”
男人声线喑哑低沉:
“就当是,为。”
…
任先生声音缓慢冗沉:“你给他起名字,叫景岁。”
……
“们会成为很好监护人。”
任星晚身影背对着弥烁而遥远城市光景,与沉寂海岸交错,轮廓边缘被点点染亮。
“们岁岁,会是世界上最幸福小孩。”
“走不出过去人,不配拥有未来。”
声线夹杂微颤哽咽,似乎说服自己同时,景眠也在试图说服男人:“但先生没有,会过更好…”
“们宝宝要出世。”
景眠怔。
随着男人说出这句话,
“眠眠,到这儿来。”
景眠哽住,怔愣同时,身体却没动。
好半天,他才小声道:“对不起。”
他敛下眉梢,喉结滚动迟钝缓慢,指腹捏紧手心,是紧张到局促表现:
“先生,在全国赛上发作。”
异道:“那个,您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不是没必要。”
任先生浅色瞳孔被弥亮海月浔染,却莫名晦暗沉寂,男人语气没什异样地启唇:“是直都只有个选项。”
“那个选项,就是你。”
景眠喉结滚动下。
水浪伏到沙滩上,没来得及停滞,下抹浪花便接踵而至,碰撞哗啦迸溅声响,在夜晚显得孤寂且平和,隐蕴着温柔而又浓重月亮。
任星晚墨色高大身影,仿佛融进无边深沉夜色。
他轻声道:
“先生不能没有眠眠。”
男人低声道:
“没有你,这些都实现不。”
…
任先生底牌并不多。
但他正在张张地展示给对方,企图让他爱人,能停留在这片海。
心跳在这刻,近乎凝滞几秒。
任先生看着他,低声道:“还记得吗?”
景眠眸光隐隐微震。
血液里暖流仿佛突破桎梏,奔向四肢百骸,让景眠心头猛跳同时,又难以言喻不知所措。
“岁岁。”
景眠说话时,微微扬下嘴角,似乎想以个轻松姿态叙述这件事,才显得没那尴尬凄凉。
可那笑容却片苍凉。
“对不起战队,差点…把切都搞砸。”
“以后还会有很多这种时候,人不可能再纵容另个人,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没有人会为停下脚步,即使先生也是样。”随着浪潮褪去,景眠依旧没能朝岸边前行,下波高涨海浪,大约能将少年吞噬大半,景眠小声道:“想不出活下去理由。”
“因为太痛苦。”
冰凉海浪在这刻涌过来,伴随着厚重窸窣声响,这次没过膝盖,冷意让景眠不自觉地抖下。
却引得先生在那瞬皱起眉头。
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垂下手。
景眠像是没察觉。
任先生停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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