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李清潭加重语气,握着她手也跟着用力:“学姐。”
云泥轻“嘶”声,气他总是不抓重点,把手抽回来,翻个身,气鼓鼓说:“不知道,睡觉。”
李清潭却不依不饶,低头靠过来,在她耳边又拖着尾音喊道:“学姐。”
她沉
她没敢用力碰,只是顺着指尖点点捏到尾端,捏完又换根手指,“复健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他气息沉稳,听不出什情绪变化。
“李清潭。”
“嗯?”
“你是不是不太想让看见你现在样子?”
听到她声音,人又清醒几分,下巴抵着她脑袋蹭蹭:“怎?”
“真把你头发剪得很丑吗?”
李清潭沉默几秒,最终还是违心回答道:“没有。”
“那为什你姐姐刚刚走之前,还问你在哪里剪头发,让下次不要再带你过去。”
“她不懂审美。”
泥洗漱完换睡衣,推开李清潭房间门,他还没睡,坐在床边看手机。
“不是说困,怎还没睡。”她走过去,朝他伸出手:“没收。”
李清潭倒也乖,把手机放到她手里,自动把旁边空位挪出来:“姐回去?”
“对啊,你又不陪她聊聊天。”云泥将手机放到桌子上,关灯,摸黑走到床边。
李清潭抓住她手:“这里。”
这次,他沉默很久,在黑暗里回握住她手,十指相扣,声音微微低沉:“有点吧。”
他生来骄傲,很少有过这样不体面时刻,自尊心作祟,既不想让她看见,又舍不得她走远。
他低头埋到她发间,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复健时候很狼狈,不想让你看见。”
“那怎办,你更糟糕样子都见过。”云泥想笑又想哭:“你在墨尔本还没有醒过来时候,去见过你几次。你就躺在那儿,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替你剪过头发剪过指甲,还帮你擦过身体——”
“擦什?”他突然打断。
“哎!”她笑:“你这个人怎点原则都没有。”
“你就是原则。”
她换个姿势,面朝着他,李清潭箍着她手臂松松,手搭在她肩侧,掌心温热。
房间窗帘遮光度很高,点月光都未能露进来。
云泥摸到他掌心,他皮肤细,这两天复健握杆行走,掌心靠近指节根部那块被磨伤。
她躺进被窝,后背贴着他胸膛,疗养院洗漱用品都是个味道,清冽薄荷香,但每个人气息是不同,哪怕用相同沐浴露,经过各自气息沾染,又变成两种不同香味。
他像是夏日,bao雨过后湿润海风,而她更像是寂静月夜温凉。
两个人沉默相拥,云泥把玩着他手指,指腹轻悄悄搭到他脉搏上,感受着他心跳起伏。
她忽然说:“李清潭。”
他其实已经有点困意,不仅是长时间复健带来酸软,更多还是身体机能还未能恢复过来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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