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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云泥过得忙碌又混乱,她成绩可以去到任何想去学校,刘毅海只在专业上给她点意见。
大学要读四年,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比高中,云泥在考虑好学校和专业后找两份家教兼职。
傍晚结束补课,她会坐趟公交去医院,尽管仍然不能见到李清潭,但在那儿坐着个小时,心里也会平静许多。有时候会碰见蒋予,两个人就坐在住院部大楼后面小花园,等着夜幕来袭才离开。
就这样过完整个六月,云泥在家教兼职之外,又继续
和蒋予通电话彻底将冲散云泥心里考高分那点愉悦,她枯坐在铺满夏日烈阳卧室,眼泪随着西斜夕阳同落得无声无息。
晚上吃饭时,云连飞看见她湿红眼眶,不晓得出什事,硬是等吃完饭车才问是不是学校那边出什问题。
她摇摇头说不是,但下午无人可说担惊受怕,却在这刻突然崩溃,她有些语无伦次哭诉着。
自从徐丽出事之后,云连飞从来没见过女儿有过太多情绪外露,这哭也将他心哭揪着,擦着她眼睛安慰着,“不是已经脱离危险吗,等回头爸爸带你去看他。”
“……见不到。”她心里难受,直重复着这几个字。
人接。”蒋予声音有些疲惫:“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听完蒋予话,云泥脑海里直绷着情绪彻底绷不住,脑海里闪过画面全是李清潭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模样。她用力地抿抿唇,才压下去从喉咙深处涌上来涩意,“那他……人怎样?”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今天早上醒次。”
云泥忍着声音里颤意:“能去看他吗?”
“看不,他病房有人盯着,除医生和护士谁也进不去。”蒋予声音里也带些哽咽,“怪,当时接到电话应该先拦着他,要是和他起,就不会发生这样事情。”
云连飞没再说安慰话,别开眼,看到妻子挂在墙上遗照,眼眶止不住地泛红。
哭够也哭累,云连飞拿毛巾给女儿擦着脸,就像小时候样,边擦边还给她唱着儿歌。
只是时间久,调也跟不上,云泥想哭又想笑,情绪失控过后也有几分不自在,自己接过毛巾胡乱擦两下脸。
晚上睡觉前,云连飞还在关心这件事,想问问是她哪个朋友。
云泥想很久,也不知道想到什,忽地垂下眼帘说:“是很重要个朋友。”
“蒋予,这不是你错。”云泥这会脑袋塞满李清潭躺在血泊中画面,太阳穴跟针扎样疼,但她还是不想让蒋予把这莫须有罪名担在自己身上,就像当初她样。
而现在她,就像当初李清潭。
“这不是你错,错是那些没有原则败类。”云泥深吸口气,岔开话题:“吴伟和他同伙抓住吗?”
蒋予“嗯”声,哭腔很重。
“那就好……”她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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