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
李清潭慢慢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看见
滴泪从她眼里掉
出来。
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
肩膀，薄薄布料很快被滚烫泪水打湿。
她受尽委屈和冷眼，像是终于忍不住，低声呜咽着，“是
错吗……”
怀里人在轻轻发抖，哭泣声音化作绵绵利剑，无声无息地扎在李清潭心里最柔软那角。
但李清潭不放心，还是偷偷跟过去。
孙念念住在四楼，今天早上刚醒，但云泥没能见到她，挡在病房门口孙母虽然没有昨天那
激动，但对她仍旧存有芥蒂。
她将云泥带来果盘直接扔在地上：“你以后不用再来，们念念没有你这种同学，也不需要认识你这样同学。”
说完，她转身将病房门关。
云泥站在原地，脚边是散乱各种水果，路过病人投来探寻目光。
“医院。”
“那和你起。”
“不用。”云泥看着他：“你回去吧，你看起来好像很久没睡觉。”
李清潭没有说话，人也没走，等公交车进站，跟在她身后起上车，忘投币，被司机叫住。
他身上没有带零钱，只好喊声：“学姐。”
人都比以往要沉默许多，云泥带着李清潭随便进路边家早餐店。
李清潭夜都没怎睡，昨天又直在路上，这会其实没什胃口，随便对付两口。
他停下筷子看着坐在对面人，从第眼见到，他就知道她状态其实很不好。
无论是布满红血丝眼睛，还是过于反常到让人不安平静，每个能看得见存在都在透露着她身体里正在急速流失着什。
云泥知道李清潭在担心什，但她真没什力气再去说着什“没事很好你不用担心”这样假话。
他眼眶酸痛，抬手按着她脑袋，遍遍重复，“不是。
她深吸口气，蹲在地上个个捡起来。
李清潭捡起滚到很远颗橙子，走到她面前，将橙子放进果篮里，轻声道：“们回去吧。”
云泥“嗯”声，起身站起来往电梯口走。
李清潭拎起果篮，跟在她身后。
等到走出住院大楼，沿途路过段没什人小道，她突然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
云泥又走过来替他投币。
两个人走在后面双人位坐下，车子直往前开，开出老城区，进入繁华市道，堵十几分钟。
李清潭问道：“你去医院做什？”
“看望同学。”孙念念发现及时，送到医院后抢救过来，但因为伤势过重，右手留下很严重后遗症。
云泥下车后在医院对面水果摊买个果篮，这次她坚持没让李清潭再跟着，自己进住院大楼。
她安静吃完碗馄饨，尽管胃里正在翻滚。
从店里出来，云泥站在车来车往马路边，抬头看着李清潭：“等会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要出门？”
“嗯，要去个地方。”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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