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摇头,回头看他脸疲惫,“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情况再通知你。”
“啊,那你呢?”
“等会,看能不能联系上学姐。”
蒋予也确实
从机场到学校,车程接近个半小时,李清潭路上都在给云泥打电话发消息,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时,最后节晚自习已经结束,李清潭逆着人流跑到高三二班教室。
班上人还没走完。
他没看到云泥身影,拉住个男生问下,对方说她这几天都没有来学校。
李清潭道声谢,又转身下楼,结完车钱蒋予匆匆跑过来:“怎,学姐走吗?”
没有人去追究真正做错事是谁,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将舆论矛头全都指向她。
她还未从上个风,bao里走出,又陷入更深漩涡中。
云泥浑浑噩噩走回教室,孙念念座位已经空出来,桌上堆着她没来得及带走书和试卷。
班上所有人都看着她,他们目光让她窒息,她几乎是逃般地从教室里跑出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风声。
不敢想象如果有天事情东窗事发,学校老师和同学会怎看她、父母又会怎看她。
舆论压力她不知道,可她心里承受那些也没有人知道。
云泥离开学校这件事就好比是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也将她拉入万劫不复深渊里。
她在选择放弃自己之前,给云泥发条道歉短信,给父母留下封诀别书。
事情真相也随之公之于众。
“她这几天都没来学校。”李清潭也是关心则乱,发生这大事情,她怎可能还呆在学校。
两个人又打车去云泥家,等到地方,李清潭和蒋予站在单元楼前树荫下。
夏夜喧闹,蝉鸣盘旋。
李清潭抬头往楼上看,三楼那层没有点亮光。
蒋予奔波天,有些站不住,随意坐在旁边台阶上,“这个点,学姐会不会已经睡?”
她停在人来人往街头,弯下腰,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却仍旧甩不掉那股强烈窒息感。
咸湿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在地上,可又有谁能分得清,那其中会不会也藏着泪水。
她明明什都没做,却在无意中毁别人人生,而她人生,在这时刻也好像烂透。
……
李清潭和蒋予中途在成都下车,搭最后趟直飞庐城航班赶回来,落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事发那天早上,云泥起床时看到手机里有条陌生短信发来消息,内容不长,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云泥隐约意识到不对劲,给刘毅海打电话,不是在通话就是无人接听,只好匆匆赶去学校,却不想在刘毅海办公室撞见情绪失控孙母,被她打巴掌。
那是她最混乱天。
众人在同情孙念念同时,又将本该也是受害者她推入“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风,bao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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