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宽大而干净
白T，挥舞
束耀眼灯光随之打到那处，李清潭坐在光里，脸庞漂亮又好看。
他单手握着鼓槌，另只手扶着麦，微微低头靠近，清澈干净嗓音传遍整个大礼堂。
“这首歌，送给个很重要人。”
台下观众席因为他这句话而沸腾起来，李清潭恍若未闻，鼓槌飞快地在指间转
圈。
在蒋予开口同瞬间，他抬手敲下去——
蒋予拿瓶没开过纯净水递过去：“你又去抽烟？”
“半根。”他拧开喝口水，喉咙涩被冲进心里，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幕前，主持人在报幕，角落入口处门开又关，有人出去有人进来。
幕后，李清潭和蒋予将设备整理好，隔着层厚重帘布站在暗处，蒋予第次登台表演，难免有些紧张，嘴里还在哼着旋律。
李清潭从缝隙里看着乌泱泱观众席里那个空出座位，垂眸轻轻叹声气。
刻大礼堂，气氛被上场男团舞掀入高/潮，李清潭在满场欢呼声里走出去。
四月夜晚还带着几分凉意。
他穿件单薄长袖白T，站在灯光照不到墙角，打火机火苗在风里摇摇欲坠。
手机揣在长裤口袋里。
李清潭手夹着烟，另只手摸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昵称，快速打几个字，要发送时却犹豫。
“/你说呢/明知你不在还是会问/空气却不能代替你出声/习惯像永不愈合固执伤痕/思念就撕裂灵魂——”
蒋予低沉细微嗓音和架子鼓抑扬顿挫立体鼓点完美融合。
唱至高/潮，鼓点愈发急促，两道不同音色声音前后，却又极好交叠在起。
“——
不愿让你个人/个人在人海浮沉/不愿/你独自走过/风雨时分/不愿让你个人/承受这世界残忍/不愿眼泪陪你到永恒——”
人山人海欢呼声里，云泥站在谁也注意不到角落，隔着满场自发举起手电筒摇曳光影中，看着那个坐在光里少年。
十分钟过去，上个班级小品圆满落幕。
李清潭跟着赵老师从台侧上台，将架子鼓设备调试好，灯光没有照到这处，他整个人坐在黑暗里，和其融为体。
熟悉前奏响起。
蒋予走到台前，朝观众席做个标准又潇洒美式军礼，惹得台下众女生欢呼尖叫起来。
他扶着麦，回头看向右侧。
他低着眸，烟灰落下瞬间，抬手点发送。
里面又结束场表演，李清潭没等到回复，转身进礼堂，路过观众席时，他看眼那个空出来座位，心彻底沉下去。
蒋予换身和他差不多装扮衣服，白短袖黑色中裤，清清爽爽造型，很有少年感。
他笑下：“赵老师刚刚在找你呢，说是可以把鼓搬过去。”
“行。”李清潭抬手向后拨下头发，露出额和眉轮廓。他走到鼓旁，莫名觉得喉咙发涩，回头问：“有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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