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
楼道里
声控灯久不闻动静，灭无声无息，少年停在暗处，淡薄月光从外面落进来，停在他肩头。
云泥听见自己声音。
如同这清冷月光
般，冷淡又疏离。
“你回去吧。”
晚上自习，刘毅海就着这次事情和下个月期中考试开
节班会，之后又让课代表发张卷子。
做完差不多正好放学，云泥收拾好书包，看着塞在抽屉里校服，并拿出来。
走出教室，李清潭站在楼梯口，见她出来，叫声，“学姐。”
方淼说先走步，云泥没拦住，看着她跑远，走过去把衣服还男生，“谢谢啊。”
“没事。”李清潭接过去，“走吗？”
“这校服也是他？”
她点头。
方淼“啧”声，“他不会是想追你吧？”
云泥否认：“不可能。”
“怎
不可能。”方淼说：“万事皆有可能。”
初秋傍晚温度不算高，他只穿件短袖，风吹前边贴着腰腹，勾勒出瘦而精壮腰线。
云泥盘腿坐在草坪上，肩上校服外套温暖而宽大，带着点淡淡烟味，夹杂着并不清晰青柠香。
她伸手轻轻握住角，布料还是熟悉触感，柔软、清晰。又很快松开手，掌心温度稍纵即逝。
李清潭站会，低下头说：“同学叫
，学姐先走。”
“欸——”她拽下外套站起来，“你衣服。”
也被挡住大半。
李清潭半蹲下来，“怎就你个人？”
“同学回去拿水。”云泥视线和他平视，他大概是刚刚运动过，浑身带着蓬勃热意，眼睛又黑又亮。
他看见她别在身后号码牌，笑问：“跑得怎样？”
“勉勉强强。”
“嗯。”
“你怎回去？”
“骑车。”云泥顿下，“不过可能要晚点回去。”
“嗯？”李清潭停住脚步。
“晚上还有兼职。”云泥自顾走完最后几级台阶，回头看着站在台阶上身影，“李清潭。”
“不谈姐弟恋。”
方淼还是那句：“万事皆有可能。”
“……”
伴随着最后场比赛结束，三中运动会圆满落下帷幕。
闭幕式之后，原本可以自由活动高高二，因为昨天在校外发生事件，不得不留下来上自习。
“你先穿着吧，晚上放学过来找你拿。”李清潭没给她拒绝机会，转身走。
方淼从远处跑过来，把水递给云泥，盯着男生背影问：“那谁啊？”
“李清潭。”
方淼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高二那学弟？”
云泥喝口水，“嗯。”
“勉勉强强。”他重复她话，又说：“倒数第三？”
“……”云泥抿下唇，“你看见跑？”
李清潭“啊”声，抬手指下跑道终点旁边露天篮球场，“刚好在那里打球。”
“哦。”
他站起来，站在她面前，身影居高临下，挡住光挡住迎面而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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