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头顶沉,是左寒伸过手,很轻很轻地揉揉他头发。
他们认识近十年。
人间烟火转瞬即灭,最终都会化成捧白骨青灰,陪伴是最有意义事。
有钱人生日是如何过,他体验过回,却没去学习,他坚持格格不入,希望姚琛泽能喜欢。
大少爷确实表现地很喜欢,因为他非常不满地坚持要求左寒再赔他根。
“再做根。”
要老命,厨艺稀烂就算,手也不巧,姚琛泽啃过口这根糖葫芦已经是左寒做得最好根。
“再不出发,会儿天都黑。”左寒红着脸坚持端走盘子,不希望姚琛泽当着他面伸舌头舔那点糖水。
等吃完午饭,姚琛泽再去看他宝贝糖葫芦,才发现山楂上糖浆早就化,只剩下竹签上几颗圆溜溜山楂,和盘子里摊黏腻黄色糖水。
因为糖葫芦并不是夏天时兴零嘴,它常见于寒冬街头。
不过是左寒自己过生日时最期待东西罢。
在寒冷冬天过生日是他,彼时邻村有集市可以赶,各地商贩聚在起卖烟花爆竹,卖红糖瓜果。
也卖红艳艳甜丝丝糖葫芦。
晚上痒夜,身上还起疹子。”左寒回答颇有说服力。
姚琛泽急,左寒总爱不咸不淡地提些让人尴尬旧事,“跟那个什没关系,就是皮肤过敏。”
“哦。”左寒敷衍应声,给姚琛泽递过双筷子。
“不然你也睡,为什你没有起疹子?”姚琛泽也有他道理,他将吃剩半糖葫芦搁在瓷盘里,打算饭后再吃。
“因为只有你是大少爷,猪圈都睡过。”
太奇怪。
他们赶着去江陵庄园后山祭拜姚琛泽亡母。
这到底不是个十分快乐日子。
李政淮应该已经来过,墓碑前摆着祭品,杂草也尽数除去。
夏日白昼长,黄昏来得突然,洒满身满头灿烂。姚琛泽蹲下身放下手里鲜花,久久没有站起来。
孙小兰会领着他去逛,腰背已然佝偻妇人常常会边在几个摊位前来回问价,边露出纠结表情。
左寒知道,孙小兰是在想,家里那个破塑料盆是不是还能再顶两年。
他又如何能开得口,说出想要根不能顶饿也不能创造任何价值糖葫芦。
有些要求,说出口都算过分。
他把自己最期待东西送给姚琛泽,不合时宜也有些寒酸。
左寒眼见着姚琛泽站起身将放得最远那道炒菜端到面前,耳尖红。
确实瞒不过,看卖相就不是徐师傅手艺。
“不是钱问题。”姚琛泽是在争宠。
钱对他不重要,但对左寒重要。左寒把他觉得重要东西给别人。
他就非要钻这个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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