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得很快,姚琛泽直机械般重复着按压动作,手下没停,脑子里空白片。
现场很安静,将左寒扔下河alpha已经跑,只留下辆空车。
两辆警车在旁不停闪着红蓝灯,姚琛泽披着厚毛巾,默默捂着脸。
“溺水者已经有点意识,还不太清醒,现在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呼吸和心跳停止后没多久就恢复,以目前情况看,应该不会造成脑损伤,别太担心,有情况会第时间通知你。”
算吧。
算,还是不要来。
不去剥开漂亮糖纸,糖就不会化。
那样甜东西,不该握在他脏兮兮手里。
世间风呼啸浑浊,刮得他局促不安。
摸太多次,糖纸也掉色,粘在衣服上。
又黏又脏,没甜味。
是从哪步走错呢。
是什时候开始,没甜味。
如果有重来次机会,他想跟个普通人样,好好上学,努力工作,闲暇时出去走走。
“要继续努力知道吗?现在苦是暂时,学习才能改变自己命运。”
“你很聪明,以后会是个很优秀人。”她讲话总是温温柔柔,身上带着点皂角清香。
顶着猫耳朵奇怪小孩接过那块糖,笑得腼腆。
他蹦蹦跳跳跑回家,想给他妈。
孙小兰正蹲在地上割草,没理会他话。
。
还差点……
就差点……
为什呢?
溺水是他,却感觉朝他伸着手姚琛泽更痛苦,挣扎得更厉害。
说话是随救护车来贺医生。
思绪被打断,姚琛泽抬起头,表情茫然。
“怎?”贺筝和姚琛泽外祖家沾亲带故,故而两人还算相熟。
大约实在疑惑,姚琛泽问出来。
“他为什不抓住手?怎会有人溺水点
他并不是个优秀人,倒也不必觉得可惜。
——
终于,“哗啦”声,力竭之前,姚琛泽拖着左寒游上岸。
怀里人呼吸微弱,已然陷入昏迷,姚琛泽跪在地上,抖着手清理掉左寒口腔和鼻腔里水和泥污。
几乎摸不到脉搏,他立马转去做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
遇到很多人,产生些必要或不必要交集,找个刚刚好人交换真心。
有可能受伤,也有可能幸福。
“直直把你放在心上。”
年轻气盛小少爷也会有这样单纯时候。
可惜。
“小宝,不要玩,回去给你爸倒下痰盂,再把水烧上。”
孙小兰整天都很忙。
块水果糖,他坐在灶台后,边添柴边偷偷舔两口,在老太太进门前又重新包起来。
那整天,他都很幸福。
很珍惜,可最终兜里那块糖还是化。
耳朵早已听不到声音,切都像出陈旧默片。
意识被隔绝得很远很远。
“左寒。”有人在叫他。
年轻支教女老师从兜里掏出块糖。
“这次默写全对,全班唯个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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