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是柄断掉塑料牙刷。
尖锐物割裂肌肉会产生锐痛感,可以想见,她有多痛苦。
姚琛泽红着眼睛,手足无措,又怕是溺亡,犹豫着不知下步该如何。
医生来得很快,可惜伤者已然没有血压,血管就像漏气气球般缩在起,没有弹性
里间磨砂玻璃门透出点亮光。
大约在洗漱。
二人站在门外又等片刻,沉默中,姚琛泽突然很是焦躁,指尖“哒哒哒”点着门框。
通讯腕表突兀地响三声。
抬手来看,姚琛泽向阴沉脸上骤然出现惊惧,他立马冲进屋,把撞开里间玻璃门。
言下之意是怀疑陶谦吞这笔赔偿。
“十万赔个omega腺体,有点少,所以会签给你五百万支票,应该够你轻松度过余生。”
左寒拒绝,“不需要。”现在再说这些没什意思,他已经全然不在意,也不再需要钱。
然而姚琛泽向只会自顾自做安排,从来不把左寒态度当回事。
“李济航去原住址找,发现你不在那里。”
中年男子,国字脸,浓眉,身姿挺拔,应该也是个军人。
“你见过他吗?”姚琛泽偏过头来轻声问。
左寒仔细看看,远远眼神对视后,摇头,“没有。”
姚琛泽闻言似乎磨磨后槽牙,挥手让那人退下,他带着左寒往前走,主动开口解释,“当年曾让陶谦给你笔钱,就是刚刚那个人。”
“需要知道五年前你有没有收到赔偿。”
浅红色水已经漫过浴缸,沿着瓷砖缝隙淌到脚边,姚琛泽浑身都开始颤抖。
浴缸里人已经滑进水里,脸色苍白浮肿,口鼻青紫。
“去叫人!”
姚琛泽转身吼左寒句。他将人抱出来放平,抖着手拿过毛巾扎住伤者动脉血管,又尽量举高受伤那条手臂,试图使血液流回心脏。
手腕内侧皮连着肉都翻出来,除最深几道伤痕以外,那片全是细细密密伤口,在水中泡得发白。
“姐说,应该认真给你道个歉。不管是不是属于被害人同意,都伤害你,这是事实。”
没等左寒从这几句跳脱话里理清人物关系、理解什叫“被害人同意”,姚琛泽停脚步,伸手推门。
“姐。”
“把人给你带过来。”他语气难得缓和下来。
屋内空荡荡,没人,姚琛泽又站在原处敲敲房门,“姐?”
左寒从上车后人就直有些愣愣,他迟钝地抬眼看看姚琛泽,否认,“没收到。”
他想想,又道:“可能给过,只是被薛海明抽走。”
那人是个不折不扣恶棍,霸占着斜府街作威作福,不扒掉他层皮就算做善事,要是真有赔偿,还不得牢牢扣在手里。
也难怪半年前姚琛泽在听他说没钱修复腺体时会摔门而出。
姚琛泽嗤笑声,“那种情况下,只有把赔偿给到当事人才好,他是个会理性思考成年人,想不明白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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