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生活是在某个瞬间被骤然打破,没有任何征兆。
长假结束,天越发冷,晋城彻底进入旅游淡季。老板娘这些天干脆回娘家,留左寒个人在民宿看门。
这天,院门外闹哄哄,不会儿,四五个人背着大包小包跨进门来。
彼时左寒正在前院拿点废旧木材丁零当啷敲着,敲会儿,歇会儿。
为首那位见左寒,上下打量番,忽然笑得脸愉悦,快步走过来要和他握手,身后跟着人里有挎着摄像机
廊下拥挤,左寒退到雨中,花斑狗不住舔着嘴,蜷缩得更小心。
有起玩同伴当下就黑脸,泄愤般狠狠踢踢脚边狗。
花斑狗顿时哀叫起来,夹起尾巴跑进雨里。
“你发什神经啊!”
“你他妈什心思当看不出来?”
这人是个半吊子摄影师,水平自然没有以前给左寒拍商业片专业摄影师高,不过赚赚游客钱还是够。
也能感觉到他很喜欢这份工作。
左寒觉得有趣。
紧赶慢赶按几下快门,雨还是来,左寒帮阮老板将器材收好,踩着青石板跨上台阶回去。
雨已经渐渐大起来,到处都黏糊糊。
怀揣着意外之财,左寒随意搭上辆长途汽车,路向西,颠簸几天,到联盟西部晋城。
去邮局寄信这天,天气阴沉,柜台面上铺放玻璃很凉,写好地址,拿胶水封口前,左寒将写好纸条从信封里抽出来,又塞回口袋。
他妈不识字,寄回去也看不懂。
多塞点钱就行。
晋城依山傍海,旅游业发达,左寒在家民宿帮忙看店打杂。
……
俩人站在院门下就吵起来。
大概是因为下雨打乱旅游计划,心情烦躁。
左寒弯腰捡起地上红色塑料壳,顿顿,把伞靠在边留给客人,又踩着水坑走回里屋。
雨声淅淅沥沥,避雨屋顶不属于他,他也没有权利决定谁该留,谁该走。
常在附近流浪那条花斑狗正蜷缩在民宿院门下避雨,干燥地方只有巴掌大,它浑身发着抖,见左寒还不忘卖力摇着尾巴讨好。
这狗见谁都会摇尾巴。
于是左寒踩着院子里水坑去柜台下拿根火腿肠,打把伞折回去喂它。
陆陆续续有旅客跑回来。
“小老板,这是你们院儿里狗吗,这脏不洗洗澡啦。”年轻小姑娘停脚步,笑着和左寒搭起讪来。
“左寒,没事话来搭把手。”门帘撩起,是隔壁摄影楼老板阮文超来喊左寒帮忙。
今天没太阳,有游客租民族服饰去海边拍照,闪光灯和反光板是省不。
民宿老板娘正靠在前台专心对帐,左右现在无事,她摆摆手让左寒跟着去趟。
咸湿海风裹挟着点腥味,左寒撑着打光灯静静看着阮文超扭曲里带点做作拍照姿势。
阮老板不是侧躺在沙滩上,就是撅着屁股扎个夸张马步,嘴里还时不时讲两句笑话逗逗游客,吆喝得很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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