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道长已经忘自己方才是要出门前往圣居山庄,抿口茶,耐心地劝导这个不让人省心徒弟,“《十戒经》里有言:‘四者不欺,善恶反论’,你老实告诉为师,你那山洞先前困究竟是何人?”“师父,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事儿,您也不用再瞒着。”
盛寒枝垂着眼皮,“先前那里关不是别人,正是凤玦。”
“你……”他承认语气非常自然,坦荡到让虚道长时竟无语凝噎,道长想起几年前塞北有位江洋大盗劫几箱官银,到手后还没捂热就被盛寒枝抢去,那大盗追他近个月,好不容易把人堵在酒楼里,却发现几箱官银已经被他送完,大盗看着空空如也箱子,气得当场劈两张桌子,偏又打不过对方。
盛寒枝拎着酒壶,倚在桌边喝上口,和颜悦色道:“杨兄不必如此动怒,这路散财留都是你名字,放心,在下不抢你功劳。”
他做什事,向来是堂堂正正绝不含糊。
把事情交代完,转身,见狼崽子正眼神复杂地盯着他,还副欲言又止模样。
旧地重游确是容易唤醒记忆,凤玦只迟疑会儿,便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权衡番,盛寒枝摇摇头。
他怕把刚刚那些猜测说出来后,凤玦就会顺水推舟地编造出另个故事来诓他,“什也没想起来,但是凤教主,你别再费力气骗下山。”
“……”常啸那老头指使常乐把凤眠害成这样,按照凤玦性子势必是要报仇,正邪不两立,捋清楚这点,盛寒枝释然笑。
翌日清晨趁着凤玦还没醒,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下山,在竹屋找到拿拜帖要出门虚道长。
石室里先前关是凤玦,关那便是关。
道长幽幽叹口气:“为师都跟你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关他有何用?”人死不能复生……盛寒枝还没问这“人”是谁,虚道长又谆谆告诫,自顾自地把话说完,“既然凤眠已经死年,你何苦还要再插手天煞教事儿?”言外之意,他之前喜欢人是天煞教圣女。
“是失忆,不是傻。”
盛寒枝抚抚额,甚至度怀疑师父这番说辞是不是和
“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道长云游四海,此番也是忧心徒弟才回来趟,盛寒枝是什脾气他最清楚不过——旦拗起来谁劝都没用。
可总归是做师父,不忍看着徒弟误入歧途,他便寻到盛寒枝住竹屋里来。
今日可算是等到人,虚道长恨铁不成钢,劈头盖脸地质问他:“你屋子那后方山洞和锁链是怎回事儿?”“为师说过多少遍,行事要正大光明,切不可行此等不磊落之举,你……”说完,道长气得胡子都在颤,静心咒在脑子里响好几回,这才克制住没把浮尘敲到他身上。
“师父您别生气。”
盛寒枝不动声色地接过他手上拜帖,扶着道长坐到椅子上,态度诚恳:“先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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