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枝半点摸不着头绪,却觉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又瞧对面人看也不看自己眼,脾气上来,拳砸在桌子上,压住心头狂躁,历色道:“你之前内伤是不是还没好?你还瞒着什?”以往盛寒枝凶巴巴时候,凤玦都是顺着他来,心平气和地让他别想太多,被操也主动张开腿让他发泄,可现下不样,就算他掌把这桌子给劈,凤玦也不接他茬,“出去,要歇息。”
这天刚暗下去不久,既没喝药又没生病,谁会那早歇息啊。
凤玦冷下脸
他可以偏心偏到九万里高空去,但旁人可不会这想。
身穿八卦衣道士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落地后站在他身后竹树下,满头白发上落片葱绿竹叶,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带着身自成道骨仙风。
盛寒枝惊讶地看着眼前人,刚唤声“师父”,转念又顾及这地伏尸,于是便换副笑脸,把人往另片林子里引,“您什时候回来?”虚道长不拘于事,向来是乘物以游心,身玄衣长袍,挽着个道髻,手上浮尘挡在盛寒枝面前,“去圣居山庄趟,他们说你被抓走。”
道长年龄大,头脑却贯清明,加上对他甚为解,把这件事看得是明明白白,“你是被劫持还是主动待在那里,为师会不知道?”盛寒枝自知糊弄不过去,只好闭嘴听他念叨,虚道长讲到常啸联合四方剑派时,他还会听上几句,后面涉及到凤玦事儿概充耳不闻,见他这副漫不经心样子,道长连连叹气,择处开阔空地打坐,阖上双眼,凝神聚气,这招是专门用来逼迫盛寒枝就范。
虚道长打坐起来可以耗上三天三夜,而盛寒枝往往撑不过三个时辰,时间长就干脆往后仰,支起胳膊撑着脑袋,赖在地上望着天喊无聊。
今天也不知道中什邪,在这儿直打坐到晚上,他这素来桀骜不驯徒弟硬是声不吭,左手掌按在下丹田,右手掌按在左手背,看起来比得道祖师还厉害,虚道长走时候恨铁不成钢地扔句话给他,让他好好治治这中邪之症。
盛寒枝回到天煞教就径直往凤玦房见去,门推开,里头人完好无损地端坐着,捏在手中杯子从唇边移开,杯中盛半盏冷却茶水。
盛寒枝视线从他沾血迹鞋履,再路打量而上,皱着眉问道:“你没事吧?”凤玦掀开羽睫扫他眼,眸子里还带着屠戮后杀气和寒意,把他关心给堵回去,“杀人是,能有什事。”
只句话,盛寒枝知道自己又完,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把这人捂热些,现在朝回到解放前,别说从他嘴里探到什到隐情,现在对方是话都不愿多说。
他又想起方才师父说话——“以前事儿都过去,人要往前看,既然不属于自己已经不在,也不必因此而充满仇恨,更不得做出违背侠义之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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