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云芝见过不少,可没听说世上还有黄金灵芝这个玩意儿,当地人又非常迷信,觉得那是墓穴中长东西,活人吃好不,因此没人去打这个主意。但是墙里头说话墙外边儿有人听,大路上说话草坑儿里有人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消息已经传出去。
过几天,屯子里突然来两个打猎。这俩打猎是对兄弟,说是亲哥儿俩,老大叫大虎,老二叫二虎,不是黑水河这边人,听说是打长白山过来,大老远专程来找和胖子。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两个打猎为何而来,先带他们到窝棚中坐下,让榛子烧水给他们喝。
打量这二位,全是猎户装扮,各背杆鸟铳。大虎三十岁上下,体魄魁梧,长脸络腮胡子,两只眼睛特别亮,虎踞狼顾。虎踞是指此人身形态势,往下坐如同虎蹲;狼顾可不多见,那是形容左右张望样子和狼样。这个人左顾右盼之时,光是脖子扭,肩膀动不动。听祖父说过虎踞狼顾之相,此前却没见过。
再看大虎兄弟二虎,如同得过麻风人,头上严严实实裹块大头巾,两边脸上各有贴狗皮膏药,几乎看不见长什样,“吱吱呜呜”地很少吭声,旁人跟他说上十句,他也答不上两句。大虎却能说会道,他带个袍子皮口袋,边说瞧瞧给你们小哥儿俩带啥好嚼头,边让二虎从口袋里掏出大包奶糖块。们哥儿俩连同榛子看直眼,在这大山里边糖块可太难得,什意思这是?无功不受禄,白给们?打猎二虎掏包糖还没完,又从口袋里掏出捆血肠、整整四条特级战斗牌香烟,摆到们面前,往前这推。与这四条战斗烟相比,那包糖块和大捆血肠也不叫什。大虎倒也直来直去,他说:“你们甭纳闷儿,哥儿俩来这趟,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所谓有求而来。有求于人不好空手上门,可是刚开春,打不上成色好皮子,这不头几天打只豹子,眼下这时候豹鞭足崩,换这些个东西,全给你们带来,千万别嫌寒碜。”
随即他又说明来意,原来大虎和二虎祖上是长白山打官围猎户,什叫打官围呢?说白就是给皇上打猎,这哥儿俩如今还吃这碗饭,不过改成给首长打,不仅打猎,深山老林里稀罕好东西有啥整啥。前几年他们上山打貂,风大雪大时候貂皮才好,二虎没留神掉进个山洞,惊动蹲仓黑瞎子,好在命大躲过死,可还是被黑瞎子爪子下去挠掉半张脸,裹头巾贴上膏药才敢出门,否则非把人吓出个好歹不可。他们听说兵团上有几个知青,在边境上让狼群围,居然被只狐狸带进座古墓,躲过百年不遇奇寒和狼灾,而那座古墓中还长黄金灵芝!他们先祖给朝廷打官围,见得多识得广,按他们先祖传下来话说,黄金灵芝仅长在龙脉上,稀世罕有,珍贵之至,乃是“仙芝”,而且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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