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战争伤残军人。他在长津湖冻坏条腿,从1953年就开始屯垦戍边,扎根边疆长达15年之久,对这片荒原如指掌。们这哥儿仨在连里团里乃至于师里,都是出名挂号“难剃头”,说白就是调皮捣蛋不服管,那也不奇怪,们以前住在军区大院,首长见得多,是立志要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当司令员主儿,区区个生产兵团排长怎可能指挥得们?不过还是很佩服们这位排长,因为他有肚子深山老林中故事,让人听上瘾!
屯垦兵团生活十分枯燥,除背不完语录、写不完“斗私批修”心得,们排只有两个任务,是挖土渠排干沼泽,二是军事训练及巡逻。挖土渠活儿并不轻松,出工两点半,收工看不见,凌晨抹黑下地,天黑才回来,天下来,个个筋疲力尽累得半死,手上磨出血泡都顾不上处理。由于中苏关系恶化,备荒生产兵团都要装备武器,所以除锄头、铲子等生产必备工具之外,全部人员都配发枪支弹药,半夜三更还经常紧急集合,被排长从热被窝里拎起来武装拉练,为此没少闹笑话。有那次,又在深更半夜紧急集合,声哨响,大家连滚带爬地出被窝儿,全班十多个人字排开。排长让胖子检查是否有人没达到战备要求。胖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挨个儿给们挑错,先说张三背包没打好,又说李四武装带没扎上。这小子长脾气,居然还批评没系围脖,不符合实战要求,真打起来趴上几个小时,非冻坏不可。排长认为胖子说得有理,正要表扬他,抬手电筒往前照,差点儿没把排长鼻子给气歪。原来地窝子里太黑,胖子不知是拿谁搭在火炕上烘烤长筒毛线袜子,往自己脖子上围就跑出来,臭烘烘黑袜底刚好围在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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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个排地处荒凉,偶尔会在荒原深处看到两只狼。据说以前还有狼群,但是经过前几年打狼运动,狼群早让边防军给打绝,剩下狼已经很少很少。有狼为活命,甚至会翘起尾巴装成狗,即使是这样,晚上也没人敢出去。如果白天遇上狼,允许用步枪打,兵团有兵团纪律,可以用子弹打狼除害,但是不准为改善伙食打野兔山鸡。们排总共十来个人,那年寒冬将至,连部下令撤走批人员,因为天太冷地都冻住,没有活儿可干,要等春天开江才陆续回来。解放之前山里胡子和放排淘金为生人们,无不迷信于天相地相,通过观察山川江水变化来趋吉避凶。春天松花江解冻时,要站在岸上看今年是文开江还是武开江:文开江指江上冰层逐渐融化,过程缓慢;武开江指江上起鼓,大块儿冰排堆叠碰撞,声势惊人,据说那是独角老龙用角划开。过去人们相信武开江预示年头好,好年头必有好兆头,四方太平,五谷丰登,这叫“天有龙助”。所谓“龙治水好”,龙多反而不好。其实文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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