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怀旧
，蒋兆川叫停车，俩人在路灯下慢慢
走着，拖着两条长长影子。从当年到现在，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这
多年。
虽然快到打烊时间，超市里还是有不少人，所有东西都打对折，引
堆人在那抢。蒋兆川熟门熟路走到酸奶区，还能找到几盒没被抢完牛奶，红茶包也买到几盒。俩人回去后就开火，蒋兆川煮奶茶手艺已经是绝，热水开，股浓浓香甜味就从厨房溢到客厅，澄然洗澡，找到以前睡衣套上，就坐在沙发上等蒋兆川奶茶。
奶茶味道香甜，柔滑缠在舌尖。以前没发觉，跟新家比，老房里灯光明显暗许多，是带点昏沉暖黄。窗外就是万家灯火，已经盏接盏灭掉。
他们总是坐在这张沙发上看电影，也是在这个客厅，同样还发生过许多冲突。澄然租过很多DVD，他找到《这个杀手不太冷》光碟塞进去，重新坐回
澄然抱坐在腿上，往后陷在柔软靠背上，澄然两手搂住他脖子，贴上去亲他。蒋兆川拍着他背，跟小时候哄他睡觉样，“是不是困？”
“爸，其实
好讨厌结婚。”澄然口齿清晰些，“看到结婚就会想起你。要是没有，你也会跟个女人走红毯对不对？”
蒋兆川捏捏他热烫脸，“还放不下？”他转而笑道：“爸爸爱你，从来没想过要结婚。”
澄然心满意足，他又往蒋兆川怀里移移。眸光灿灿，眼里都是蒋兆川倒影，他脸上也不知是不是酒气熏成坨红，口干舌燥，“你亲亲。”
蒋兆川低头，按住澄然后脑吻住他，舌头撬开他牙关。澄然蜷在他怀里，同样热情回吻过去……
宴厅里到九点多散席，澄然醒酒后就跟朵朵她们告别。朵朵也喝满脸绯红，隔天还要去赶飞机，澄然跟她们挥手，“姐，好好玩，反正机票爸全包，多寄点明信片给。”
朵朵连声说好，澄然转身就趴在蒋兆川背上，又笑又闹说要回家。
蒋兆川也喝酒，只好叫车回去。澄然时兴起，突然不想回罗湖区别墅，反而想回老房子看看。从酒店去他们旧居确近些，被澄然说，蒋兆川也怀念起来。他们老房每个礼拜都有钟点工来打扫，但确实是好久没回去。澄然就想到他六岁时候，蒋兆川在做珍珠养殖生意，他每天都在他爸身后跑，从养殖场到他们租房子，每天都要近两个小时路程。那时候还没有酒店，房子还没有买，他们什都没有。曾经很辛苦相依为命，现在回想起来真每分每秒都令人怀念。
出租车经过小区外面那条马路时候，意外看到附近那家大超市门口还挤满人。司机说超市这两天就要拆，里面所有商品都在打折，快十点还是有人在里面抢东西。
澄然心潮动，“爸，想喝奶茶。”他握住蒋兆川手，“以前你都在这家超市买茶包和鲜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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