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高二这年,明显加重课业压力让他也有点吃不消。还有两个月就是高三,那恐怖程度就更不用说。黑色高三,黑色六月,从早到晚都是正课,自习。周末休息已然成奢侈。轮轮复习加试卷,老师们喋喋不休,会把时间占点都不剩。记得那年他雄心壮志,又焦头烂额。因为太心浮气躁,所以蒋兆川也不怎跟他说话,只是在生活上打点好切。那年六月,他用前十几年努力填满他前途考卷,最后等放榜那天,也是蒋兆川去找他在教育局朋友,起研究着给他填志愿,选专业。
澄然直觉得自己考不错,可是比起省状元还有几分之差。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有多懊恼,又觉得丢人。他成绩直都好,所有人都夸他是清华北大苗,却朝失之交臂。经过再三敲定,最后志愿填是中山大学计算机专业,中大综合名气也不错,说出去照样有面子。
曾经,那样让他悬落几分之差,再想起来倒是没剩多少感觉。澄然甚至生种不想再读书想法,或者干脆读深大吧,离家近,有时间他就可以往家跑。要不干脆不念大学,再复读年高三?更干脆让蒋兆川教他做生意吧,反正以后毕业也是为赚钱……
他快要高三,快要十九岁,却依然死局难解……
澄然猛地打个激灵,还有年,还有年他就毕业,那蒋兆川呢,他还会结婚吗!
蒋兆川站起来,说话时脚下虚浮,都被酒味熏头,他尽量放缓声音,“宝宝,爸爸喝酒,会吵到你。”他顿顿,“爸爸帮你要间隔壁房,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随时过来。”
澄然脸上都被不忿覆盖,又有点悲伤,为什哪怕蒋兆川都到这个时候,无论清醒着还是不清醒着,都时刻记得,要赶他走。
四周那安静,远离喧嚣浮华,木屋和青山,让人有种贴近原始错觉。尽管这样,蒋兆川都没有放下,他心中戒备却也不曾少去半分。
澄然咬牙忍着心中涌起痛意,继续满不在乎说:“爸,这又不是在家,那些叔叔阿姨都还没走,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在跟你吵架。”
蒋兆川按着额头,又觉得有股刺疼。
那股盘踞在心,长长久久害怕下子凝成股绳,紧栓他心就快从胸腔里破出。现在呢,蒋兆川有没有……
澄然
澄然蹲下去把毛巾捡起来,到洗手间重新冲把,这次隔两步远塞到蒋兆川手里,“有两张床,那就蒙上被子睡觉,你怕什,你放心吧!”
蒋兆川还是坚持道:“宝宝……”
澄然怒目而视,可眼里伤处更是难掩。蒋兆川微微阖目,终于还是点头,“你自己收拾下,爸爸去洗澡。”
他勉强持着步子,继续步步平稳走到洗手间,门关上,水流声就哗哗响起。
澄然就着那条毛巾擦擦汗,他在两张床上都坐会,副若有所思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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