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没有反对，她走过去摸摸澄然
头，“兆川，
跟然然说几句话。”
蒋兆川犹豫
下，起身道：“去找医生，你们聊聊。”
澄然也同意，看着蒋兆川背影消失在拐角，他先叫声，“奶奶。”
田老太眼神复杂说
声，“这次，是奶奶疏忽，是不好。”
她忽然这样直接，却让澄然不知道该怎
说。他没急着开口，果然田老太又说：“奶奶知道，平时说话你们不怎爱听。其实，难道奶奶就愿意招人烦，也是为你们着想。你看家里就两个人，奶奶心疼你，更心疼你爸爸。”
蒋兆川忙天，又守到现在，眼下和下巴都泛层淡青。澄然身子歪空出半张床来，“爸，你跟睡。”
蒋兆川看看旁边那张空着床位，没表异议。只是这半张床对他身形实在有些考量，澄然开始还沾沾自喜能贴着他爸，后来就有些喘气不均。后半夜护士又来量次血压，还奇道：“挤在起不难受吗，可以让你爸睡旁边。”
护士走，澄然突然起个念头。他摇摇头，不晕，捂捂肚子，也不疼。他干脆大胆子，跨坐着趴到蒋兆川身上，搂住他脖子。等会看蒋兆川没反应，终于心满意足开始睡觉。
蒋兆川没会儿就睁开眼睛，他无奈笑笑，调整下姿势，手在澄然后背慢慢拍。
第二天早田老太就来医院，她手上提着个保温壶，带两份早饭，见澄然难得底气不足，“然然，奶奶给你买早饭，你先吃点。”
澄然眉心跳，换个姿势，忽然有种不好直觉。
果然田老太期期艾艾着，她坐到床边撇撇眼角，声音凉浸浸，“然然，奶奶再过几天就要回去，只想跟你说句。哎，别嫌奶奶啰嗦，是真担心你们。你爸爸太不容易，而且你又这小，他两边都要照顾，两边都顾不过来……所以，奶奶才希望他能找个女人，能
澄然真是饿坏，豆浆和肉包子搭配异常可口，他连吃两个包子才恢复些精神。田老太沉默半晌，更加难以启齿，对着蒋兆川道：“兆川，小湘她找人让替她请个假，她昨天晚上也去医院。”
蒋兆川点下头，当着澄然不好多说。田老太观察会澄然脸色，又说：“兆川，妈想想，等然然身体好之后，你也没那忙，妈打算回家去。”
她看蒋兆川手上动作停停，但没来劝，只好自顾自道：“你爸他腿脚不灵活，老毛病又犯，妈打算回去照顾他，就顾不到你这里。”
田老太已经给自己找个最稳台阶，昨晚慌乱过去，她在临走前依然保持自己来时排场。蒋兆川沉声道：“爸腿直不能受凉，忙回不去，只能靠妈你多操心。”
他伸手把保温壶打开，浓香汤味立刻掀盖而来，蒋兆川微叹声，“妈，你这几天就先好好休息，准备点东西，到时候带给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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