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心中
跳，忽地想起初三
时候，隔壁班有个女孩对他表白，给他写
封长长粉红色信，信里面还放着只手表。他当时满头雾水，以为那个女孩是在骂他。后来在她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中解释，才知道原来女生送男生手表意思是说分分钟钟都在想你……
那年他还觉得不屑，谁传出鬼话都敢信。可现在听蒋兆川说，终于有点理解那个女孩青春情怀。
热闹闹预示着新年到来。蒋兆川今年没带澄然回乡下，只在年三十晚上带澄然出去吃顿饭。饭桌上还有他合伙人家。蒋兆川已经初步具有个商人精气面貌，嘴上说是随便顿饭，但依然穿西装革履，领带庄重，皮鞋锃亮，头发往后梳丝不苟，举手投足间开始会和人玩弄玩笑，初有八面玲珑风范。
澄然这几年来从来都只见下班后蒋兆川，这会忽然看到他爸重新坐在酒桌上，才又忆起上辈子他最熟悉蒋兆川生意人风貌。他略带同情看着对面桌上合伙人，要是不变话，蒋兆川赚够金之后就会踢掉他，然后迅速换路子，紧跟他偶像李嘉诚脚步去办塑胶厂，之后接触电子类，最后顶下贸易公司，路就是稳准狠赚钱。他赚钱方式更崇尚单打独斗，钱只有攥在他自己手上才会放心。真是精跟鬼样，不然也不能那
狠心敛财。
不过想起来，那多年中，蒋兆川只有对他才会大方，在物质上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当年他走时候似乎还说过，他永远都是他儿子，以后钱会全部都留给他……
澄然开始肉酸喝饮料，气呼呼盯着蒋兆川。心想难道你还想留给别人，可你这算是拿钱买自由吗？
他越盯越厉害，最后连饭都忘吃。蒋兆川终于不能不留意，“总看着爸爸干什？”
澄然扭过头去，光饮料就喝个滚饱。
最后几个大人在酒桌上就着各自小孩成绩作风唠番，才终于酒足饭饱付钱走人。蒋兆川酒量已经练出来，他满身酒气，脸颊泛红，但路还是走稳稳当当，他把澄然牵在手里，迎着满街烟火炮竹往前走，“爸想买辆车，现在不用太好，可以先买二手……银行贷款也拿到，爸看好出口贸易，先从食品做，今年定会改善很多……”他高兴起来，握着澄然肩，“宝宝，爸很快能让你过更好。”
澄然摩挲着蒋兆川手腕，思道：“爸你马上是不是又要去找客户，买车之前要不要买块手表？”
蒋兆川晃晃手腕，听澄然说才注意起来，他这块石英表还是初次去拉客户时候咬牙花五千多买，当时撑过时场面。现在生意大，接触人也不同，再看手表，确是太过普通。
他笑道：“是该换，到时候给你也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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