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果然有坐立两人,容怀站在门口只能看到朝焱高大背影,而坐着人衣着奢华举止考究,相貌俊秀文雅,“朝焱,你对琅国新帝倾心相待都看在眼里,甚至不惜背叛大越,牺牲自己,却终究是为别人国土做嫁衣,可是他又是如何回报你?”
“出于忌惮,将你发配边疆,发配就是两年,不闻不问。”
“后来干脆还派
“原来如此,以为让陛下正视现实,反倒是过错。”朝焱说。
“并非是你过错,说要感谢你。”容怀说。
朝焱大笑:“陛下如果真心想要谢,不如在边疆留下,与作伴?也好用美酒佳肴来招待你。”
“……”随军大臣们听着他们交谈从开始心平气和,到后来愈演愈烈冷嘲热讽,走在旁瑟瑟发抖。
寥将军也走在旁边,面对这番唇枪舌剑,几回都没能插进去话。
音信,在城门口迎接容怀车銮,容怀轻衣缓带,身着华服,放眼张望圈,见两年没见朝焱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大步走来。
两人并肩往营帐里走,他问:“阿焱,你可知孤为何要来这苦寒边疆?”
朝焱:“为战事。”
接连吃败仗,迎面又是边疆呼呼寒风,他心里头憋着气,咳嗽两声,“都说朝将军用兵如神,所向披靡,但是怎对上大越就心慈手软呢?”
朝焱反问:“你自己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然而容怀生龙活虎没有半日就病倒,由于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到天寒地冻边疆就开始发高烧,浑浑噩噩在床上躺半天之后,他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廖将军听说他醒,立即马不停蹄地过来伺候:“陛下您醒,臣已让人备桌子好酒好菜。”
容怀昏昏沉沉,嗓音低哑,问他:“朝焱何在?”
“大越使臣前来,朝将军正在接待。”廖将军状似无意地说:“这位使臣是大越三皇子,据说与朝将军是知交,两人关系匪浅,大家都猜测朝将军会被他说动,重新回归大越……”
他上眼药话还没说完,容怀就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大步往外走去:“在前面引路。”
廖将军愣,“是,陛下。”
容怀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安排寥将军分权制衡原因,但他就是忍不住疑心,“解你,阿焱,如果你不是故意,就算是百个寥将军也未必能从你手里讨到好处,莫非……你还念旧,对大越抱有旧情不成?”
朝焱:“若是,又如何?”
“不如何,”容怀轻笑声,“不过阿焱确是个念旧人,听到来,你摇着尾巴过来样子真难看啊。”
朝焱也笑声,“呵,确实期待见到陛下,毕竟如此陛下忌惮于,看着陛下担惊受怕却又不能发作表情,确实让心情舒畅啊。”
容怀也在笑:“当初是你残忍在大殿上戳破事实,让不再对任何人抱有幻想,也不该信任任何人,是你教会这切,还得感谢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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