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聂青语气认真:“陛下肯亲近部下,君民同乐,大家高兴还来不及。”
容怀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方才那句话其实是谎言。
他看见这幕,真正想是如果把这些士兵全都变成活死人,不仅所有人不会背叛他,而且还节约粮食,往后打仗,他不仅拥有只悍不畏死队伍,而且还不需要押粮。
可是这样卑劣想法只是在脑中盘旋,他没有对聂青合盘托出。
呵,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对他说谎,可是说谎反而变成他自
“想起他那张柔软面孔,还真是蠢蠢欲动,也不知道他面对咱们铁骑,会吓得怎样瑟瑟发抖。”
……
聂青副将眺望着不远处王帐,也在劝聂青,“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前线刀剑无眼,陛下如果伤到哪里那可如何是好?”
“还有陛下从京城带过来士兵,平时都是尸位素餐,和咱们这些在边疆锤炼战士截然不同,如何能够作战?”
西行军帐里,副将急得团团转。
到京城,这才撕毁条约再次发动兵变,聂青皱起眉头,“这些人竟敢趁火打劫。”
听见蛮族这个词,儿时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容怀脑海里闪过染血大殿,满地头骨,血腥味混合着烈酒味,他依稀还能记得那时耳边响彻着粗犷恐怖笑声,还有那双抓在他腰上屈辱粗糙手掌。
阵微风穿过长廊,在亭中徘徊,将洁白珠帘吹得波澜风起。
这些场景历历在目,他握在扶手上手掌微微收紧:“传孤之令,即刻将宫里侍卫组织起来,孤将亲自挂帅出征。”
侍卫木讷应下:“是。”
聂青沉默片刻,道:“明日开战,必定会冲锋在前,陛下还望你多看照二,至于陛下带来那支士兵……如果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你就当没有看见。”
副将疑惑地问:“不同寻常……将军这话是什意思?”
聂青却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掀开帐帘走出去。容怀身披轻薄衣袍在驻扎营地里踱步,远远观望着士兵们簇成堆火堆,举锅造饭,稻米香味很快就飘散出来,甚至还有人打到只獐子正在分食,气氛热闹。
聂青问:“陛下为何在远处观望?怎不过去?”
“若过去,大家肯定不自在,这样好气氛不就会破坏?”容怀轻声说。
容怀酌口清茶,“长恪,跟随去边疆。将重新谱写琅国历史,而你会是琅国历史最传奇章。”
聂青愣,骤然抬起头来,但他张张嘴,还是什都没有说。
—
琅国新帝容怀亲自挂帅出征消息,很快传遍整个草原。蛮族首领听闻这个消息,愣愣,紧接着开怀饮酒,拍桌哈哈大笑:“容怀?还记得这个名字,长得副柔弱好相貌,当年在殿上献舞,可是很有天分呢!”
在场部落首领也都跟着大笑起来,搂着席上女人亲热,有偏好南风将领甚至垂涎三尺,“不知道那容怀现在出落成副什样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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