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说:“那易总也要尽早将你事情和盘托出,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都经不起隐瞒考验。”
“这件事他也早就知道,”易炽正兴致盎然地摆弄之前助理略施计策,从容怀那里骗来针织衫,时间过去这久,他还依旧能闻到上面若有似无属于容怀气息。
“那就好,”姜医生颇觉欣慰,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那现在这里恭喜易
—
休息室。
姜医生在皮椅上坐下来,从怀里掏出眼镜,戴在鼻梁上,双手交握在胸前问道:“易总最近直都不曾主动联系,是狂躁症不再发作吗?”
他视线锐利,眼神里闪烁着动若观火般理智,易炽金刀大马坐在他对面,却没有任何不自在,只是哼声,“确实如此。”
姜医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难道是上次开药著有成效吗?”
在容怀边上,能动手只有容怀。
想到那场突如其来捉*,易光年抛弃她不知所踪还有手机里铺天盖地谩骂和诅咒,竟然都全是源自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柔可亲男人,而她竟然还妄想容怀会是她最后依靠。
林舒如坠冰窖,脸上满是眼泪,鼻涕和汗水,牙齿抑制不住得打战,情绪波澜起伏之下,她时间甚至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她眼前片灰暗,因为她现在不仅无所有,也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即使身处在温暖环境里,依旧觉得寒风刺骨。
容怀俯身凝视她泪流满面脸,嘴角上扬轻柔微笑,但在林舒看来现在就像恶魔样恐怖,轻言细语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该吃药。”
“你说错。”易炽懒散地否定他,“是容怀陪在身边,狂躁症才有所收束。”
“容怀便是方才那位青年?”姜医生推推眼镜,问:“很好奇他是怎样治疗你狂躁症?”
易炽:“起初和他在医院相遇,那时状态最差,只是见个背影,就觉得似曾相识。后来助理偷拍过阵,还曾经弄到过他件衣服,靠着那些东西,情况才逐渐稳定。”
“于是你就将他禁锢在身边?”姜医生回想刚才和容怀初次照面印象,他半辈子都在苦心研究心理学,对人看还是比较准,容怀看似柔软温柔,可他总觉得琢磨不透,深不可测,难免为易炽担忧。
易炽扬起眉头:“与禁锢无关,他是自愿陪伴在身边。”
这句话听在她耳朵里面,就像在说你该下地狱。
林舒浑身不住哆嗦,她拾起地上包,有如慌张逃离般跌跌撞撞往外冲去,何芳蓉吓跳,立即瘸拐地追上去。
系统感慨不已:“林舒绝对是被宿主吓得不轻,往后肯定不敢再来找你。”
容怀:“林舒这样性格才是真正菟丝花,且看她无依无靠能活到几时吧。”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胸口不断翻涌,跑到洗手台上却又吐不出任何东西,脑海里面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湮没,不知不觉扶着墙壁缓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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