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笑而不语。
那个天生尊贵,养尊处优是原主,而他从来不是娇生惯养,真正他,是从淤泥里步步爬出来。
车銮驶离繁华街市之后,来到将军府附近,周围住都是重臣或是勋贵门阀,车銮在处岔路口停下来。
他们经过
晏灼勾起嘴角,沉声低语道:“上面还有陛下气息。”
容怀撇开头,根本不想理他。
出宫时候不过巳时,昼市已开,京城人来人往,街上百姓无数,比肩接踵,茶楼酒庄客栈鳞次栉比,透过车帘能够清晰听见外面小贩呦喝声,小儿笑闹声,热闹非凡。
从皇宫到将军府要横跨半个京城,容怀坐在车銮里,手肘支在窗棂上眺望曲折蜿蜒京城长街,起初出宫这条路还算通畅无阻,街头上来往都是行人,见到马车都会及时避让。
街头群小孩嬉笑打闹,追逐着颗蹴鞠从巷口里面钻出来,差点撞到车銮,小孩们身上裹着粗糙布衣,不过五六岁年纪,却也知道这样车銮座驾只有贵人才能享用,也吓得在原地瑟瑟发抖。就连侍卫长都吓跳,正准备开口斥责,容怀道:“把球还给他们便是,不必呵斥。”
好。
“陛下,今日早膳也已经备好,”内监适时道。
容怀轻轻整理着袖口道:“呈上来,顺便备好车马,过会儿孤要与晏将军前往将军府。”
内监应诺,之前那列宫婢便低头退出去,取代而之是列捧着琳琅满目早膳宫婢,她们将手里玉碟放置在桌上,揭开盅盖后,可见玲珑有致,精美小巧糕点。
糕点是刚做出来,还冒着徐徐热气。
侍卫长立即把到嘴话咽下去,把蹴鞠还给这群小孩:“下回当心着点。”
小孩们没有想到被这轻易放过,他们都听到从车銮里传出来声音轻柔温和,悦耳动听得过分,圆亮眼睛蓦然微微睁大,个个白嫩脸上浮起绯红,都有些不知所措,眼里藏着抹害羞。
晏灼也看到这群小崽子们表情,戏谑地勾起嘴角:“陛下真是宅心仁厚。”
“不过是想到曾经自己罢,”容怀语气慵懒。
晏灼不解,疑惑道:“陛下天生尊贵,养尊处优,如何能与他们有共情之处?”
容怀倒两杯茶,递杯给晏灼,却无意间瞥见晏灼指骨上闪而过红痕,“你手指是怎回事?”
“陛下不记得?”晏灼发出低笑。
容怀听见他反问,脑海里面飞快闪过幕,他意识近乎湮没,双眼失神地睁着,晏灼还中途停下来捏着他颈项,让他呼喊自己名字,容怀被折腾得不堪忍受,眼泪几乎都要被逼出来,干脆在晏灼手指上狠狠咬口。
见他玉白脸颊抹红晕,不自在地瞥开视线,晏灼嘴角勾起:“看来陛下是记起来。”
“往后不许再那……”容怀话刚说到半就说不下去,晏灼竟低头在手指上齿痕舔口,容怀眼瞳微微颤动,就连玉白耳尖都红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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