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小心翼翼地窥眼容怀表情。
容怀无奈笑:“依你。”
晏灼没有想到他说竟然说是这句话,对于容怀这句话,晏灼半信半疑,有汝王前车之鉴在先,同样曾是帝王入幕之宾容怀也能毫不犹豫除之后快,何况晏九黎还因他坠马伤双腿,这都是累累铁证,着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这些思虑晏灼没有明说,只无所谓地扬唇笑,音调低沉道:“臣知道。”没有明说自己信还是不信。
容怀知道他不信,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道:“孤会你相信……”
晏灼扬扬唇没再说话。
从浴池出来回到内殿,容怀换上内衫,擦干头发之后让宫婢将说好西域酒拿给晏灼,晏灼接酒,在瓶口闻闻,确是好酒,准备离开。
发生关系,但既然发生,他也习惯于正面面对,而不是落荒而逃,他伸出手掌抬起容怀布满红晕脸颊问:“陛下身体究竟是怎回事?”
“药里有毒,容易成瘾,”容怀枕在他胸膛上道:“孤正在戒断。”
晏灼怒不可遏:“是谁做!?”
容怀轻轻摇摇头,晏灼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怀里人紧紧搂在怀里,脑海里闪过容怀苍白痛苦表情,和手臂上道道伤痕,胸涌升腾怒火在胸腔里面翻滚,他已下定决心要把此人找出来,让对方饱尝世上最难以承受痛苦,再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这都不解他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外面内监通传道:“陛下,章大人求见陛下。”
章大人便是太丞,容苻亲外公,等到散场之后,章大人本想找容苻小叙两句,这得知容苻被扔进御斗场噩耗,在太医顶力医治,容苻虽然捡回条命,但是已经落下终身残疾,浑身皮肤八成以上都面目全非,就算是活着,也已经废。
容苻母妃在皇宫中突闻噩耗,当即哭昏死过去,章大人也是怒火中烧,向谨小慎微他,也忍不住来质问容怀。
容怀拧拧眉头:“让他进来。”
“见什见?”晏灼盯着他疲惫苍白脸,唯独双饱受摧折嘴唇比平日更红些,艳丽得鲜艳欲滴,晏灼定定看两眼,收回目光道:“陛下累,该歇息。”
晏灼脑海里掠过数不清残忍不堪念头,按住容怀后脑勺把人扣在胸膛上。
这股怒火汹涌几乎要焚烧掉他整个理智,他根本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什会如此痛恨和愤怒。
浴池底部有口.活泉,源源不断涌入热水,持续不断维持着浴池温度,容怀静静地泡在温水里,他环住晏灼身体,轻轻抚慰晏灼情绪,又主动开口:“还有句话想告诉你。”
“什?”晏灼问。
“晏灼,从未想过杀你。”容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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