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齐头皮冷,嘴唇有些发白。
他是真后悔,他自以为能仗着容怀爱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没想到这份爱意也会有扭曲反噬天,在容怀温柔地注视下,他却觉得后背冷汗黏腻地往下淌,就连屁股
“他落榜?”容怀慢条斯理批阅奏折,说和晏灼模样话:“那重振旗鼓五年后再考便是。”
“你说倒轻松,”秦良齐怒气冲冲,“他落榜可是陛下指使!?”
“指使?”容怀这才抬起头:“孤指使什?”
秦良齐气得浑身发抖:“原本头名阅卷官定是晏九黎,是你强迫他们换成别人。”
“你怎知道?”
与金榜无缘他丝毫不觉得意外,那昏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怎可能抬举晏九黎?
至于流言,晏灼从来都不把那种东西放在眼里。
晏九黎哽咽地哭着,涟涟泪水夺眶而出。
他也不是接受不自己失败,而是有秦良齐保证,他对这次金榜题名寄予太大希望,直都视金榜为囊中之物。
他以为有秦良齐开口,金榜题名是板上钉钉。
秦良齐大脑热,口不择言:“常喜告诉。”话音刚出口,他就后悔。
果不其然,容怀脸上笑意愈发柔和,他偏向角落里哆哆嗦嗦小太监,小太监常喜也是被秦良齐用小恩小惠收买,没想到秦良齐时失言,自己就这被供出来,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奴才知错,奴才也是时鬼使神差走错路……”
“没想到淡泊名利如良齐也开始在孤身边收买人心,”容怀搁下朱笔,支着下颔似笑非笑:“看来这整个宫殿人都要换换。”
话音刚落,甘露殿随侍宫人们全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额头和冰冷地面碰撞发出碰碰碰声音,还有宫婢们此起彼伏啜泣,听得秦良齐后心凉。
“秦良齐,”容怀柔和地看着他,嗓音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吐出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猜确实不错,确是把他名次抹去。你不会以为你帮他说话,孤还会点他为状元吧?他错失状元,说到底,都是因为你呀……”
曾经容怀向听秦良齐话,现在求而不得心理扭曲,就因为秦良齐夸赞句,就要把晏九黎双腿摔断,这件事只有秦良齐知道,事后他犹豫再三,不知道怎开口和晏九黎说。
难道要说你腿就是因为容怀嫉妒夸你,故意害你摔断,所以你也不要再妄想什金榜题名?
秦良齐说不出口,因此晏九黎还直以为容怀对秦良齐言听计从。
本以为在自己口袋唾手可得东西,没想到悲惨落败,晏九黎怎能在这巨大落差下保持心态平和?他也不如晏灼刚毅洒脱,原本有多大期待,现在就有多绝望,哭得大脑缺氧岔气,直接昏过去。
比晏九黎更激动是秦良齐,在传胪放榜后,他便迫不及待找到未央宫来质问:“陛下,晏九黎落榜可是你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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