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松开手,缓缓舒口气,本就拉道血口子虎口因为使用过度,伤口鲜血顿时崩裂,红白融合在起,滴落在画轴上。
—
翌日上朝。
朝堂上,容怀注意到晏灼缠着细布手掌,在退朝后把人留下来。
“晏将军留步,”内监尖声道:“
晏九黎在原地看着他背影。以往父子两人之间感情还算不错,晏灼时常拍拍他头和肩膀,以示鼓励,但是晏灼最近却经常心不在焉,放在他身上注意力也少许多,晏九黎俊朗面容若有所思,但想到再过几日就要参加殿试,便没功夫再深究。
脚踹开厢房门,晏灼阴沉着脸从枕下翻出那只画轴,本想直接扔到火炉里去。
那昏君实在是可恶得很,只不过是戏弄于他,却扰得他心烦意乱。
这只画轴早该焚之殆尽。
他松开手,画轴散落开来,坠落在火炉里,上面容怀面容栩栩如生,眼看火蛇即将就要蹿舐到卷轴上,晏灼死死盯着火炉,忽然伸手又将画卷拾起来。
晏灼心烦意乱地回到府中,晏九黎还未曾入睡,见他平安归来,眼底闪过丝放松和矛盾。
晏九黎双腿腿骨折断,心底快要恨死那,bao君,当然希望晏灼帮他出口恶气,但据秦良齐所说,那,bao君早已毒入膏肓,不足为虑,晏灼如果真时冲动杀,bao君,反而会让全府上下落得弑君大罪,反而得不偿失。
是以他心情矛盾,见晏灼大步跨入门槛,他才掩饰住复杂心情,扬起笑脸迎上去:“父亲,您回来,那,bao君可有为难您?”
晏灼心不在焉:“你直等在这里?怎还没有歇息?”
“见不到父亲归来,根本睡不着觉,”言辞中透露出对晏灼关切,等他摇着轮椅来到近前,却注意到晏灼虎口还在往下滴着血,微微愣:“父亲,您手掌……被划伤?”
他盯着画卷上依偎在起两个人,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场景,他分明没有刻意去看,但那幕幕似乎像烙印样,死死焊在他脑海里——
他扼住容怀颈项,容怀纤细身体紧紧贴着他,亵衣顺着胳膊滑下来,半身光裸优美柔韧线条,胸口肌肤白皙如玉在烛光中泛着柔和光晕。
不由自主,晏灼呼吸逐渐灼热沉重。
他死死盯着手上画轴,眼眸里面就是有烈火在灼灼燃烧,脑海里面飞快闪过幕幕,却不是拿刀抵在容怀颈子上,而是身上另柄刀,容怀纤细柔韧身体在他控制中微微颤抖……
终于——
他表情是真实错愕。
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晏灼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战神,等闲之辈根本近不身,更遑论留下长长道血口。
他表情透露出情真意切担忧,立即扭过头嘱咐旁边仆从:“快去请大夫来。”
“不必,”晏灼并不把此等小伤放在眼中,他催促晏九黎:“时辰不早,你赶紧去休息,过几日还要殿试。”
说完,他大步往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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