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戛然而止。
系统立即缩回去哑巴,半响才结结巴巴说:“不,不是,宿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误会?无论牧炎还是霍燃都恨不得把命抵给你,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
容怀闭上眼,没有说话。
系统算是知道容怀心结在哪里——容怀和阿焱本是知交,容怀甚至为阿焱千方百计去寻找让他摆脱心脏灼烧痛苦办法,没想到换来却是阿焱翻脸重创,还把他关很久禁闭,所以容怀才不信任霍燃感情。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系统是看着霍燃这大半年时间,对掏心掏肺,事无巨细伺候容怀,它坚持道:“宿主你再给他个机会,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容怀伸手悬停在空中,意识逐渐模糊,甚至知觉已感受不到疼痛,身体最终如苍白指尖般柔软无力地滑落下来。
……
系统还没有反应过来,画面又是转,这次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不是白骨成堆,或是尸横遍野,周围是暗无边际虚无,没有水流、人声、光热,寂静而空洞,容怀独自人躺在没有丝光亮黑暗中。
而这才是最瘆人。
是被轻而易举捏住颈项,对方手箍住他纤细颈项,手掌感受着下面微微搏动脉搏,这截喉咙这样纤细,只要但凡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轻而易举折断。
容怀觉察到扼住他咽喉手掌灼热而滚烫,他口鼻之间呼吸逐渐被剥夺,难以忍受喘息着,下意识推拒着面前胸膛,嗓音沙哑:“阿,阿焱,你怎……”
然而桎梏他咽喉手掌却越收越紧,赤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凝视他哀鸣般狼狈地垂着头,雪鸦般长睫落在眼睑绵密阴影。
“容怀,”那人捏着他颈子,在他耳边低笑,“并不需要你做什,命运从来就掌握在手里。”
房间里万籁俱寂,静得落针可闻。
系统屏息等候容怀回答,容怀轻声道:“考虑考虑。”
这就是有软化迹象,系统
有人做过实验在寂静无声地方,人单独待上几十个小时就会发疯。
“这里是哪里?”系统小心翼翼问:“好黑呀,你被朝焱关在这里吗?很久吗?几天?三天?七天?个月?”
容怀轻笑声,“远比你想要久得多。”
系统幸灾乐祸:“他真是能耐啊!”
容怀:“?”
“而时至今日,才发现这个世界若没有你,怕是会变得更好。”
话落,喉咙猝不及防大力袭来,容怀瞳孔倏然张大,他脸颊如瓷般苍白透明,犹如檐上霜白落雪,唇瓣柔软、单薄,唇角却犹如活色生香般躺下行鲜血。
是第几次呢?哪怕倾尽全部心血去对待阿焱,却终究又是被放弃那个吗?
莹白如玉脸庞因染上唇角滚落血,既觉无比美艳,也洇染精美华贵前襟。
穿堂风不知道什时候停止,廊外瓢泼大雨倾盆而至,微凉细雨沁在那截削瘦瓷白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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