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
容怀坚持,霍燃自然是拿他没有办法,顺从地扯开外衫,任由容怀用手蘸药膏涂抹在伤处。
显然是非常擅长处理伤痕,容怀动作放得很轻,瓷般指骨握着柔软丝帕,寸寸清理着背部血污霍燃只感觉到药凉意,没有任何痛感。容怀将药膏大面积涂抹在伤口上,然后轻轻打圈让药效扩散,时不时低头呼气,让药凉意取代伤口灼痛。
轻弱呼吸喷在霍燃背部,引起阵阵
喉咙里滚出个“嗯”,霍燃扯下外衫,用干净手臂搂住他:“吓到吗?”
容怀摇摇头,视线落在他背后伤口上:“回家给你上药。”
个家字脱口而出,容怀自己都愣愣,霍燃顿时眼底血丝消去,浑身,bao虐之气倏然散尽,笑道:“怕污小公子眼,还是自己上吧。”
他不笑还好,笑满脸血污尽显凶狞,满殿人冷汗涔涔,心惊肉跳,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从蛮夷战场之后,霍燃在武将中有批拥虿,霍燃嘱咐他们:“彻查今日这件事,宁可错漏,不可放过。”
,虎颅骨有多硬,他手臂,bao发力多强大,才能在息之间贯穿整个颅骨。
这些舞文弄墨,终日钻研排除异己文官俱是两股战战,魂不附体,他们知道霍燃骁勇善战,却只是从战报里看来,以为多半有夸大其词之嫌,从未正面亲眼见证。
如今亲眼见……
全都不约而同后悔,这样个人,怎可与之为敌呢?
然而这个时候,他们后悔也已经为时已晚,他们对容怀下手,着实触碰霍燃底线。
拥虿额头淌下冷汗,匆忙应下,霍燃扫眼旁噤若寒蝉惨无人色世家贵族,这才同容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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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回到将军府不过半刻时间,霍燃抱着容怀骑马冲入府内,仆役见容怀身上干干净净,霍燃却身血污,都吓跳,容怀将恐慌仆役都摒退,和霍燃回到厢房。
剥开霍燃内衫,容怀手指忍不住抖抖,霍燃察觉到,就想把布满肮脏血污衣衫重新盖上:“小公子,莫污您眼,还是自己……”
容怀按住霍燃手掌,坚持道:“给你上药。”
这夜,血腥染遍年关问天殿,霍燃仿佛冲破枷锁,不再有任何克制,他人提着把刀,将世家预备在问天殿百余名死士屠杀殆尽。
问天殿前台阶凝厚厚层血苔。
后宫家眷早已落荒而逃,天子呆怔坐在首座,盯着流地血,双眼发直,手脚抽搐,最后被忠心耿耿内侍悄悄抬下去。
他原还打着效仿先皇,杯酒释兵权,今日往后别说释兵权,连见霍燃勇气都没有。
酣畅淋漓地发回疯,理智才逐渐回到霍燃身上,他回身去找容怀,他双目赤红,模样着实凶狠可怖,连武将都不敢与之对视,文臣更是吐吐,晕晕,殿内沉重凝滞,压得人连气都喘不上来。容怀主动走过去:“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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