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怔在原地,容怀招手让绣娘过来:“你来,为雀儿量个尺寸,做几套夏装。”
绣娘应诺。
霍燃木愣愣地任由绣娘给他量绳,让他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他伸腿就伸腿,直到绣娘离开,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小公子不罚奴?”
“不是罚过?”容怀漫不经心地褪去亵衣。
玉色肌肤在晦暗光下凝着光晕,霍燃刚刚平静没会儿心跳又开始剧烈鼓躁,他正想起身,却不留神打翻案桌上花茶,琥珀色茶汁浸入地毯,溅些在容怀脚背上。
绣娘量完尺寸,想要告退,毕竟小公子要教育他奴隶不是她能在旁围观,容怀让她等等,绣娘便屏息退至旁等待。
容怀用穿着罗袜足尖挑起霍燃下颔,直视他慌乱面容:“你让这回如何罚你?”
与初见时被迫抬起头侮辱不同,霍燃此刻再也感受不到丝屈辱,他巴不得永远俯首帖耳,让这只玉足践踏他每寸皮肤,都甘之如饴。
但容怀话,却让他心如擂鼓,他今日悖逆举动简直是让自己小心思开成公布得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那些见不得人心思和念想,小公子又猜中几分?
容怀身着亵衣,赤着双脚在地毯上,绣娘手里拿着量绳在他肩膀、手臂仔细丈量。
“小公子这回做夏衣可有什要求?”
容怀刚想开口,厢房门被猛地撞开,霍燃喘着粗气,步步走进来,嗓音沙哑干涩:“小公子……”
门外负责守卫侍从想拦霍燃,却没拦住,跪在地上请罪,容怀屏退他们,问霍燃:“你怎来?”
霍燃赤红眼扫过绣娘手上量绳,双手因过度紧绷浮起青筋:“小公子这是要做什……”
霍燃忙不迭用袖口擦拭脚背上花茶,容怀并有没
容怀盯着他表情,缓缓开口:“便罚你……”
霍燃提心吊胆,张皇无措:“求小公子赏奴鞭笞,鞭到小公子满意为止。”
绣娘安安静静低着头站在旁边,听见霍燃话,心里头颇觉诡异——这世上哪有人心甘情愿讨鞭打?
她哪里知道对霍燃来说,最折磨和痛苦并不是鞭笞,而是容怀厌弃,这才是他最不能够接受。
容怀继续把话说完:“罚给你新裁剪两套衣物吧。”
容怀向冰雪聪明,立时知道他这是误会,稍适整整衣袖,轻笑声:“如此春夏更迭时季,请绣娘为量体裁衣,怎,你以为是什呢?”
霍燃燥灼心脏霎时间又落回胸口,就像绷紧弦骤然松弛下来,他声音涩哑:“奴以为……”他后半句话没能说下去。
躁郁冲动如潮水般退去,霍燃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这般举动有多不妥当,他本不该来见容怀,但他被嫉妒冲昏头脑,不仅来,而且还擅闯容怀居室。
悖逆奴隶般都会遭主人所厌弃。
霍燃心口涌生出铺天盖地惶恐,他不敢抬头看容怀,垂头跪在地上,莫大恐慌让他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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