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胡思乱想,霍燃才勉强转移注意力。
“真是不中用,”容怀懒得等他。
把他挥开之后,自己解开衣扣。
脱完内衫,容就卷入锦被里睡着。
此刻厢房里没有其他人,霍燃站在软榻旁,视线紧紧注视着容怀后颈,象牙玉般白,纤细脆弱,背对着他,似乎没有任何防备。
容怀道:“就在书房小憩片刻。”
王总管应诺,唤来仆役收拾碗碟,无声无息地退下去。
容怀揉揉眉心,这药里有助眠成份,让他觉得有些困顿,“过来。”
许是之前饮下苦药,轻柔嗓音略微有些沙哑,霍燃听得如浑身过电,身上肌肉忍不住紧绷。
如今寂静书房里又只剩下两人,容怀唤人也就不言而喻,霍燃深吸口气,起身走过去,容怀没有发落他,是他没有想到,但想想也是,毕竟巴掌加甜枣是他惯用手段。
怎样发落他,但无论怎样他都认。
容怀制止王总管下半截斥骂话:“是让他与同食,总归这些肉菜到时候都要倒掉,没什差别。”
王总管额头淌汗,犹豫不决:“可,可是……”
见容怀眉眼冷下来,王总管头皮紧,便不敢再说,将手里端着汤药放在书案上:“小公子请喝药。”
往日小公子喝药,总是要闹上闹,王总管习惯三催四请,但容怀却没什反应,他端起药在鼻尖轻嗅,辨认出里面放党参、白术和茯苓等物,都是养生补血药材。
这个病弱小公子为什这相信他呢?
是笃定他无害吗?
可
容怀坐在软榻上,散开银钗,青丝如爆般垂在前胸后背,线条优美细腻背部半遮半掩,霍燃看眼就垂下视线。
“替更衣。”
霍燃顿顿,伸出手解开容怀襟扣,里面玉色肌肤洁白无瑕,隐约可以看见锁骨以下线条。
他感觉胸口烫得厉害,这是种无法控制热意,让他觉得陌生,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昂贵丝绸内衫材质过于丝滑,霍燃解好几次,都没解开纽扣,他从未接触过如此纤细布料,他平时穿就是普通麻衣,恐怕小公子去穿浑身皮肤都会被磨出血来吧。
霍燃跪在地上,屋里烧着炭火,地面也并不冰冷,他嗅到那两大碗汤药里腥苦刺鼻气味,心中恶意地想这小公子真是个药罐子,怕不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才得这副恹恹身体?
这细皮嫩肉小公子,也不知要怎闹才能喝下这苦汤药?
想到这里,他偷偷抬眼去瞟,容怀仅着件玉白衫坐在案前,隐约透出纤细身段,腰细得不盈握,只皱皱眉,就面色不改地将两大碗苦涩药汤仰头饮下。
霍燃看眼,便移开目光,心里不知是什滋味,他本该幸灾乐祸,额手称庆,也该让这小公子尝尝黎民之苦,但却觉得胸中颤栗,并无法开心起来,反倒觉得心口坠得慌。
见两大碗汤药见底,王总管松口气:“小公子可要回内室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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