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把手擦干净，拿过挂在
旁
围裙穿好：“嗯。
妈妈在安城研究所，长住那边。”
“研究所吗？”年霞略微有些吃惊。
“嗯，生物制药所。”他拿过年霞手里刀，把处理到半葱切成长段，“爸妈在小时候离婚
，之前跟您提过去见心理医生……就是因为这个。”——
不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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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建安倒杯水。
“小谢！”年霞在厨房喊道。
谢航看到她围着围裙，朝自己招招手。
锄头从他腿边拱过去，片毛茸茸温热贴在小腿肚子上。
他轻轻碰碰季思年手，对季建安说：“叔，过去看看。”
“小谢来啊，”年霞笑着说，“快进来。”
谢航换双拖鞋，跟着走进客厅里。
“叔叔。”谢航和季建安打招呼。
“哎。”季建安出声，季思年就知道他还端着架子，“坐吧，马上开饭。”
年霞去厨房炒最后道菜，能够闻到炖鱼味道。
说第句话如果非常亲热，后面即便冷场也容易再热络起来，但如果第句就死气沉沉很拘谨，只怕会直尴尬到尾。
季思年在开门前秒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想许多句开场白，但没想到门刚打开就扑出来只狗。
锄头边呼噜边嗷嗷叫，两只爪子扒在他身上，尾巴摇得飞快。
它蹭蹭季思年腿，又转而去扑谢航。
不知道它是不认生还是直记着谢航气味记到现在，锄头绕着他转好几圈，缠着不让人进。
“怎
，让季思年帮忙啊！”季建安朝着厨房问。
很给面子，没有喊出“让儿子”或者“让年年”。
“他会做什饭呀。”年霞应声，她正在砧板上切葱段，见谢航来，轻笑着，“年年说你很会做菜。”
“没有。”谢航笑笑，在水龙头下洗着手。
“平时都是你和妹妹两个人在家吗？”年霞偏过头问。
他们三个齐刷刷坐在沙发上，季思年瞥眼季建安，他这个架子拿得很到位，成功扮演威严父亲形象。
季建安穿身板正短袖衬衫，他靠在沙发里，沉着嗓子说道：“快期末吧，这段时间在学校怎样？”
“挺好。”季思年开个头。
谢航说：“挺好。”
他想想，又补充道：“就是期末比平时忙点。”
“来呀！锄头，快进来！”年霞匆匆迎过来。
季思年计划被锄头打乱，有些手足无措地转身去捞锄头。
“别闹人家，锄头！”季建安也赶来。
谢航直接蹲下来，把围着他打转锄头抱在怀里。
季思年眼睁睁看着想象中“怎来还带东西”变成“哎呦这狗就喜欢闹人”，季建安用接礼物姿势把锄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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