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从收银台下柜子里翻出来把钥匙,抛给他:“没进去过人,看看落灰没。”
这把钥匙上挂个浅蓝色牌,上面刻着304,看着像麻辣烫取号牌。
季思年句话没说,直接扯着他往外走。
先
“所以你可以让多追会儿,等到……完全好,再好好表白次。”谢航说。
他收回放在酒杯旁手,藏在桌子下,但季思年看到他在微微发着抖。
乱得好像被贼翻过遍脑子忽然清明下来,季思年就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
爱怎样就怎样吧,世界毁灭也挡不住他此刻倾巢而出冲动。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种沉默让谢航有些不安。
这是他自己做决定,本可以不这样直白地告诉季思年,也不该把他留住白等这久。
但总有些东西覆水难收,季思年要是不来,他也可以很淡然自若地完成这次谈话,可他偏偏就瞥看到季思年,在看见他瞬间又感觉如果没有他在,自己肯定会撑不下去。
刚刚谢佳洋和他说,他拿起刀时候没想那多,只是觉得自己和妈妈不应该承担谢成喜怒无常,觉得该争取给自己自由定要争取。
“为什要说有病?”谢佳洋说,“z.sha人就定有病?为什不能是他身边人有病。”
笑笑,他用指节轻敲酒杯:“老板用们提供名字,这杯酒叫柠檬核。”
“嗯。”季思年忽然有些口渴,他没有低头去看那杯酒。
“收到你信。”谢航没有点过渡,说得很猝不及防。
季思年用力掐掐虎口。
“也收到。”他猛然有些失语,好不容易压下去情绪再次铺天盖地吞噬他。
“追,是得追,起码追到过完年。”他说。
谢航看着他。
季思年直接攥着他手腕,把他拉到吧台前。
个调酒师朝他打个招呼。
“老地方,钥匙。”季思年曲指敲敲桌子,伸出手。
很简单个道理,谢航用十几年还没有想通。
他现在依旧没有完全说服自己,但切都在往好方向走。
“总是说要坦诚、要多沟通,你觉得你自己做到,其实你在心里都清二楚,你说出来看似直白话都是经过筛选。”林菁那天说,“你会主动说爱,但是不会告诉他沈荣生病、谢成家找你,你没有真正敞开心扉。”
谢航闭闭眼睛,在沉默里继续说:“这段时间会见好多次大夫,还会定期来找谢佳洋……那个小孩。”
季思年听着他说,心脏被拧把样。
好像有盆火烤在脚底。
“但是判断错。”谢航还是用那样沉静声音说着,“大夫没有劝不要找你,她说在们分开后进步很大,现在可以尝试和你继续接触。”
季思年连呼吸都变轻,脑袋里几根弦逐个崩开,然后错乱地搅在起。
“要追你。”谢航说。
季思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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