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摸着锄头脑袋,小声说:“他还会联系吧。”
锄头看着他。
如果不联系呢?
不需要再约着吃饭自习校园跑,他们没有再联系理由,他们分手。
季思年弯下腰,心中阵阵泛着酸。
季思年对着这行字发会儿愣,把手机扔到旁,翻个身把脸埋在靠枕里。
他忽然很想谢航。
也许是离开学校之后,失去“推开门就能看到谢航”机会,相见变得并不轻易,充满共处回忆环境也不再出现,原本无比熟悉地方猛地居然有些冰冷。
直潜藏在潜意识里慌张和无措终于破土而出。
哪怕只隔条网线、地铁号线几站地距离,他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
季思年头疼得不行,差点把练车这码事给忘记。
教练:“不能再挂啊,安大学生连曲线行驶都过不去,整个驾校都拿你当反面教材。”
季思年:“谢航练不练?”
教练直接回他语音:“人家要练科三,跟你有什关系!”
季思年也回语音:“也要练科三,要起练。”
就是季思年发小视频,锄头围着他腿转,之前圆乎乎小金毛在视频里看已经变成个长条,大不少。
季思年蹲下捧着小狗脑袋蹭蹭,锄头拱着头往他怀里扑,季思年手机没拿稳,顿时画面阵混乱,狗耳朵狗毛和只手纠缠在起。
视频就停在这里。
谢航把进度条拉回来点,画面定格在片残影中。
季思年手腕上带着他做那串转运珠。
丢在沙发缝里手机响声,他过许久才拿起来看。
谢舟:“老师,要复工吗?”
季思年眼皮疯狂跳起来。
倒也不是没有再联系理由。
人与人之间关联确实奇妙,有时候很难说断就断,比如没科二还有妹妹,妹妹不干还可
“把毛沾干净再四处乱滚,穿着毛衣呢就去蹭你弟!”季建安从厨房里喊声。
季思年慢慢坐起来,拿茶几上放着滚筒粘毛器,伸出胳膊滚两下。
他视线落在手腕上转运珠上。
锄头走过来,靠在脚边。
他低下头吻吻那串珠子。
教练没回他,大概是觉得他脑子不清醒。
“别在这蹲着,跟你弟抢窝呢?”年霞抱着大堆衣服从他身后经过。
季思年挂着身狗毛站起来,扑到沙发上。
他仰躺着点开朋友圈消息提醒。
谢航点赞他动态。
他盯着看半天,给视频点个赞。
“不是跟你讲这几件薄衣服留在学校嘛,你春天回去还能穿。”年霞埋头在他行李箱里翻,边翻边骂,“不嫌沉啊!教过你叠衬衫呀,你看看你这叠,都有褶子!”
季思年蹲在旁边,手搂着锄头,脑袋搭在它背上点着手机。
刚刚发朋友圈收获几个小红点,他还没有仔细看,正在应付教练微信。
教练:“回来趁着年前把科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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