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着男朋友这个名分最后分钟占个便宜。
说分手确是个很耗费精力事情,季思年甚至在说出口后感到点轻松。
现在这样关系下要怎面对谢航是个大问题,但晚上都浮在空中呆愣愣脑子再也没有力气去处理多余情绪,他就这样躺倒在旁边,连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谢航给他盖好被子,把枕头扯到脑袋底下,关掉屋子里灯。
窗外霓虹灯光照射进来映在墙上,时近零点,圣诞节要到。
不是他说算,他不知道什时候会“不需要”,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不需要”。
他怕谢航缩回壳里,也怕谢航在挣出来后越走越远。
“那等不需要时候,能不能重新追你?”谢航伸手擦擦他脸上泪。
这话问得季思年有些脑袋疼,他点头。
谢航像在漆黑后台休息室中那次样,勾着他脖子上项链向下拉。
“你能明白意思吗?”季思年咬着牙,坚持要口气说完,“不是要分手,是们……需要分手。”
他自己都说得云里雾里,想补充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谢航依旧沉默着,但季思年知道他会说“好”。
就像当初他说“试试”,谢航也说“好”。
“等到不需要时候呢?”谢航问。
有难以抑制心疼。
季思年撑起身子看着他,眼泪还挂在下巴上。
“你知道想说什,对吧?”
谢航沉默着。
但季思年不需要他回应,兴许更多是害怕听到回答,紧接着上句说:“谢航,你累不累?”
他走到洗手间,关上门,看着镜子中自己。
直
季思年被拽着俯下身后按着后颈吻住。
他才发觉刚刚哭得虽然不激烈,却也有些缺氧,此时在亲吻中愈发明显。
谢航很认真地亲着,嘴唇慢慢滑下去咬咬喉结,又滑到锁骨上,用力咬口。
这丝疼痛激得季思年浑身发烫,他晕乎乎地抹抹眼睛,想着要不干脆打个分手炮吧。
谢航咬完才放开他,低声说:“好。”
季思年动动手指,松开揪成朵花床单。
他甚至愣会儿才想明白他意思。
他们“需要分手”,需要重新拉开距离、挤进来些分寸感,要从头开始磨合。
这才是谢航在向外走时所需要“时间”,而不是只手牵着他另条腿卡在硬壳里向外拔,揠苗助长出来进步全是虚假繁荣,流光溢彩泡沫戳就破。
季思年压在心底点委屈不自觉冲出来:“什时候需要什时候不需要是他妈说算?”
累不累?
谢航不知道该说些什,可眼下局面似乎无论如何都难以挽回。
季思年不差这句答案。
“你之前说,需要些时间。”季思年说,“但……们方式错。谢航,们需要是……分开时间。”
他说得很艰难,每个停顿都像把钝刀,插进心脏里时候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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