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花香顺着晚风飘满空,等好会儿之后,谢航把自己那束花递给他。
“本来也没想提这事儿,结果你非得来给自己打这预防针。”谢航理理花瓣,“应该是来说这句话,试试吧。”
“靠,你还委屈上。”季思年猛地松口气,接过那束花,盯着看会儿才说,“就你那破烂脾气,还以为会被婉拒。”
谢航看看他,笑着说:“前两天就想说,就是被别事儿玉盐耽误。”
哪怕那种不踏实感觉仍然存在,可
季思年当然不是要他事事详备,更不是真要听他五十讲讲“天”,他或许只需要句“今天忙,回来晚”。
但是无论再去敲门补多少句“晚安”,他在进门那刻都没有说出这句话。
他和季思年之间只差这扇门,只差这句话,可其中是天堑样难以逾越差异,他们像对不配套榫卯,明明彼此都在努力靠近还是不能完美契合上,总有处透着缝隙。
谢航没有当局者迷感觉,他能很清楚地明白问题出在他身上。
因为季思年似乎总是迁就他方,搬来个娃娃要想他会不会不喜欢,聊个转运珠还要读懂他欲言又止,就连喜欢他都不能喜欢得尽兴,要去想他会不会反感、他妹妹会不会不能接受。
他曾经想过问题。
虽然此刻回答“是”很不合时宜,但是他不想在这件事上用什花言巧语蒙混过关。
他看着季思年,最后慢慢点头:“嗯。”
季思年仰仰头,靠在椅背上:“尹博之前也这样说,开始也这认为,不过现在发现其实不全是。”
他侧过脸,风吹着几绺发丝扫在眼睫上:“不是们不合适,是你认为们不合适,所以们才变得越来越不合适。”
玉盐
谢航心疼他这个样子,所以努力向作茧自缚牢笼外迈出第步,可他迈出这步都仿佛带着刺,他怕会扎到季思年,只能再次被这种无能为力困在原地。
每步都带着无法自抑痛苦,那些压在身上顾虑、要背负重担缠着他太久,他需要时间来调整好自己。
“试试吧。”季思年说,“不想等到以后后悔没有说出这四个字。试试,不要想……合适不合适,不想任何感情以外事,就只是谈场恋爱。”
他说完居然有些紧张。
话有些绕,可谢航还是能够听懂。
确是这样个道理。他越是在意越会患得患失,可季思年是个非常需要安全感人。
七月底时季思年在他家住晚,那天沈荣和谢成在疗养院闹翻天,闹得他心烦意乱,回家也回得很晚。
他不是会刻意憋着事人,只是习惯这多年都自己消化,而且他不想和季思年之间有这多乌烟瘴气东西,所以没有多说。
但是那天季思年有点生气,虽然没表现出来,可那摔门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他就是个傻子也能感觉得到季思年这股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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