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说：“曲线行驶。”
教练张
张嘴，又问：“第二把呢？倒库？”
季思年说得有些艰难：“……曲线行驶。”
教练看他半天，才把最后那
口烟抽完：“得，行。”
“你是骂
呢还是妥协呢？”季思年问。
季思年转身朝着车走去。
又变，就这
会儿不见，谢航好像再次成功地掩盖起所有
情绪，把水泥外壳外面那层栅栏变成隐形，看着和前几天没什区别。
这要是换个人，估计要被他蒙混过关。
季思年捏着塑料水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过？”教练胳膊伸到窗外弹烟灰，斜着眼看他。
季思年拧开矿泉水瓶喝口：“故意啊？”
“万第二圈过呢。”谢航也没接着问，笑着靠在柜子上。
不知怎，季思年被他看得有些发愣，扣瓶盖时候两次没对准，估计是手指刚刚被风吹僵。
“宋玮呢？”
“上厕所。”谢航说。
绩。”广播透过窗玻璃钻进来。
季思年后视镜看到弯道外已经等着辆考试车，咬着牙抬起刹车，慢慢开出去。
他甚至连直角转弯都还没考！
他科二挂！这五六个小时全白搭，全给谢航做个浅层心理陪护。
他下车时候安全员甚至看都没看他眼，直接招呼下个五号上车。从场地回楼里途中仔细看看，没见到谢航，应该早就考完出去。
“妥……骂你！就你这德行能过就怪！”教练说，“再十天你上学去，没法考吧，真行，明年寒假见吧，又得重头学。”
季思年脑门顶着车窗，跟着乐会儿。
“谢航怎着，明天直接练科三吗？”
季思年看着
季思年立马拉开门，换到后排。
“没过啊！”教练吃惊地扭头看他，“你没过？跟你爸说你把过没问题啊，咋回事儿？你平时看着不怎靠谱，按理来讲考试肯定能过啊！”
谢航跟在后面上车，迎面就是教练气都不带喘连问：“你总该过吧？”
“过。”谢航说。
教练再次把矛头绕回来，季思年坐在他正后面，他不得不把整个上半身都转过来，费劲地和他对视：“直角转弯？还是倒库？中间停车？”
季思年举着水瓶想会儿，才说：“给教练打电话吗？”
谢航点点头：“马上就到。”
“哦。”季思年盯着他看。
谢航十分坦然地回看过来。
不远处有人按车喇叭，辆教练车从主干道上开过来，停在小路边。
季思年回到等候室，在成绩单上签个字，顶着屋子人目光走出去。
楼外等候处人仍然很多，还有不少赶着下午场刚来，教练还没有到，谢航个人站在存手机存储柜前。
他看着季思年步步走过来，勾起个笑。
“你挺高兴啊。”季思年在储存柜屏幕上输密码，把手机提出来，“等多久？”
“刚出来。”谢航看着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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