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舟把手机扔回谢航怀里，长叹
口气：“就这。”
谢航被她这反应逗笑
：“什
叫就这？”
“你这样让
点兴奋感都没有，跟这高考卷子是你自己判
样。”谢舟说
“是说他有本事。”谢航扎块苹果吃，过会儿才说，“他聪明着呢。”
每次到傍晚都没人去开灯，他们好像都更喜欢房间点点被黑夜侵占感觉。
谢航坐在沙发上，把碗里苹果吃完才站起来去开灯，谢舟闭眼沉在黑暗里，在头顶银色吊顶灯亮起后才睁开眼。
那盏灯构型很华丽，里面还嵌几个水晶球，光亮时会打在天花板上小圈彩色光斑。
“你怎不查录取结果啊？”谢舟问他。
谢航是哪年高考啊？
谢舟今年读高三，他起码要比谢舟大岁，那应该是去年考吧？
他这激动心情时半会儿无法平复，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收到谢舟微信。
谢舟：“老师，如何？”
季思年极力低调地措辞，但怎看怎感觉话里有种显摆意味，最后干脆把对话框里文字都删掉，发录取界面图片过去。
趣专业，不过后来他发现没有什感兴趣专业。
反复纠结整晚，季思年还是决定报上去。
他只知道如果不报以后定会后悔，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锄头被揉得头顶毛乱糟糟，季思年兴奋劲头还没过，过会儿才想起来回尹博消息。
尹博秒回：“你吓死，靠，二十分钟不回消息，还以为你伤心。”
谢航说：“查不查都样。”
“对你来说样，对来说不样。”谢舟直起身要抢他手机，“给你查。”
安大官网此时顺畅极，完全没有卡顿，从谢舟打开手机到看到录取结果，她都怀疑压根没有分钟。
她在心里默念遍“化学专业”，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什惊喜情绪。
可以说是波澜不惊，心底大海连微风都没有吹起来。
“他考上。”谢舟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啃雪饼，点开季思年发来图片看，“你也不怕他落榜，就让这直接地去问。”
谢航站在水池旁边削苹果，小块小块切在碗里：“他都有心情给你老公舞台点赞，不会是没考上。”
“前夫！前夫！”谢舟强调道，“今天有新老公。”
消毒柜里碗筷烘得滚烫，谢航拿出来只叉子，叉到碗里端过去：“他挺厉害，抗压能力差但是敢拼。”
“你这是骂人家脑子不行啊？”谢舟笑笑。
季思年：“你怎样？”
尹博发张截图过来：“进医学院，以后继承爸产业，咱俩又能起去上学。”
“牛死。”季思年查过医学院分数线，尹博这回不止是超常发挥，简直是被鬼上身。
他抱着手机侧躺下来，靠在锄头肚子上，打开朋友圈刷会儿，有不少学校已经可以在官网查结果。
他翻着翻着忽然想起来谢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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