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满满都是消毒水味道,因为孟晏信息素已经很淡。可今天,空气中有股熟悉甜味。
专注又烦恼地扯着自己尾巴孟晏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晏晏。”
突然,沙哑、含笑声音从头顶传来,轻得仿佛是错觉。
孟晏顿时像被按停止键玩具小狼,侧着身僵在
“是不是做得不太好啊。”他习惯性发问。
空旷病房里依旧无人应答。
孟晏换个舒服姿势,伸手捏住纪戎无名指和小指,像他以前走路时经常牵那样,又轻轻将耳朵贴过去听纪戎心跳。
在咚咚咚心跳声中,他做很美梦,梦里纪戎将他抱在怀里亲又亲。
醒来时候脸上有泪,又觉得尾巴骨很痛。
“哥哥!”孟晏想立即扑在纪戎身上,像他经常做那样,心里又害怕压痛哪里,克制又克制地轻轻把自己脸贴在纪戎脸上。
哭不尽眼泪掉进纪戎深陷眼窝。
自那天起,孟晏又开始注意形象,也更加积极地去抽腺液。
暑假到,他每天坚持给纪戎擦洗,困时候就缩在纪戎病床边歇息,嘴里含糊不清地和纪戎说话。
“哥哥,听萧警官说,薛景已经死,因为,bao力抗捕,被他亲手击毙。”
想着想着,把重新开始掉毛耳朵盖在脑袋上,静静发呆。
纪戎生日那天是兵荒马乱,孟晏已经记不大清,只依稀记得商场来过电话,告诉他定戒指寄到。
可那时他哪有心思去取。
等纪戎转到加护病房之后,孟晏才终于去趟商场。
切都规划得很好,除没有观众烟花表演,除纪戎手指已经瘦得戴不牢那枚原本尺寸刚刚好戒指。
孟晏不明所以,伸手往后摸,摸到手绒毛——他睡裤后面拖出条长长灰色狼尾巴。
因为过度抽取腺液,导致精神力耗竭,虚弱omega会在段时间内无法控制好自己兽类第二性征。
孟晏兽耳因为错过生长期,成年之后再也无法收回,直顶在脑袋上。
这次过度抽取腺液后遭殃竟然是他尾巴?
这还怎见人啊!
“他叫定转告给你,要你谢谢他。”孟晏尽责地向纪戎转达着被交代几遍话。
萧远岱原话自然没有这委婉。
“哥哥,私底下还是和纪苗苗说,说他自私,说他不该认为你付出理所当然。他向道歉,态度挺好,都哭。”
“可还是拜托他不要总是过来。”
孟晏沉默片刻,给自己解释,“可能是因为,想个人霸占哥哥称呼吧。”
孟晏怔怔发愣,哑着嗓子道歉:“哥哥,买错尺寸,对不起。”
“是买错。”
他忍着眼里涩意起身摘下那枚戒指,刻着名字戒圈刚滑过指关节,忽然被勾住。
孟晏不可置信,立即去看纪戎脸。
可床上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有微弱力道固执地勾着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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