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只能再次道歉。
“哦。”左寒语气淡淡,伸手去扶人,“那回去吧。”
“什?”
“不想莫名其妙被带到医院剌刀,不想睡着觉醒来突然听到你死讯!”
“你说得对,当然要走,刻也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讨厌脸!”
左寒越说越气,越说越急,姚琛泽颤颤巍巍摸索着扶到墙,下子就哭出来。
眼睛红得厉害,颗颗滚圆泪珠伴着抑制不住抽泣声滑到下巴上,再被他胡乱抹去。
他开始就错,之后没有日睡得踏实安心,他知道自己招人恨,怕人离开。
“算。”左寒撇撇嘴,觉得没意思,“李副官说你得赶紧转去加护病房,还不走?”
姚琛泽脚下不动,死死抓着左寒胳膊,面色都有些狰狞,“不明白什,你告诉,左寒。”
“你有什不明白?”左寒忽然生起气来。
“不想每天被关着,不想每天定点吃饭,都快三十岁连几点睡觉都要被管。”
“喜欢自由生活,喜欢随性而为,喜欢肆意妄为!”
,世界终于又清净下来。合金扶手有些凉,脑子里麻木迟钝,不知道想些什,姚琛泽垂着头慢慢转身往回走。
没挪几步,面前杵着个挡路人,下身穿着条灰蓝色睡裤。
他亲手挑香草花纹,被百般嫌弃土。
姚琛泽忽然浑身发起抖,冻得好像没知觉指尖贴在衣角蹭蹭,不敢抬头。
“对不起。”他小声道歉。
他太害怕,完全掌控能勉强带来点安全感,故而他越来越偏执,也越来越怕看着受害者眼睛说话。
“对不起,为这些年任性妄为,不应该不顾你意愿,强迫你做不愿意事。”
颈后伤口越来越疼,来自基因深处、直如影随形焦虑感和侵略欲望淡下来。姚琛泽字句说得慢,又顿住。
所以你走吧,这句话怎也说不出口。
他可以勉强看着左寒离开背影,却没办法亲口说出这句话。
姚琛泽虽然身反骨,却到底是从小守规矩守到大,身子挺拔板正,生活上也是规律极。他在家对左寒都是军事化管理,尤其是人生病不舒服时候,更是掐着秒表管着人吃药、睡觉。
“因,因为家里固定时间开饭,所以你要,要走。”姚琛泽满脸不可置信。
“你那大个脑袋是摆设吗?”左寒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跑回来鸡同鸭讲真是莫名其妙。
“问你,限制自由,小到管吃饭,大到给换腺体、自己去送死,你哪样问过?”
“你在为什道歉?”去而复返人还是贯腔调,散漫冲淡那股清悦感,又拖着点慵懒。
姚琛泽赶忙抬头,盯着对方眼睛,尽量显得诚恳,“当年伤害你事,直都很抱歉。”
明显答错,因为对面那个人露出不耐烦表情。
“姚琛泽,你直不明白。”
“不明白什?”姚琛泽着急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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