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盯着看,又被弄出不好看表情,孟厌只觉得
怎不高兴时候看起来也这样可爱。
他忽然伸手捏住孟厌眉毛和嘴巴,于是个颇为愤怒表情出现在孟厌脸上。
又想起今天听到那些旧事。
孟献被拘在所里虽然失气焰,却仍不死心,挑衅着问他知不知道如何驯服只不听话狗。
“当着他面,打死另只狗,再把七零八碎、带着血狗皮剥下来送给他。”
“哥哥脸怎?”他急得鞋也没穿,几步跳过来,踮起脚,扒拉着纪戎胳膊想看清楚点。
“有没有乖乖吃晚饭?”纪戎没回答问题,只单手将人提溜起来,放到狭窄病床上,再去拿被遗忘鞋。
“吃。”孟厌有问有答。
趁着纪戎弯腰给他穿鞋机会,孟厌举起汗津津小手摸上纪戎脸,碰又不敢碰,只虚虚在淤青边缘点来点去。
怎天不见就破相,被谁欺负?
无意去帮谁缓解愧疚,却也知道最该找谁算账。
“犬狼里出omega少,孟厌直觉得自己是和他父亲样alpha。字都认不全,搂着江夫人脖子,嚷嚷着以后要娶只兔子当老婆,要赚好多钱,好好保护人家。”
“纪先生是兔子alpha吧,听、听大少爷说起过。也勉强算孟厌心愿达成吧,您,您好好照顾他…”
胖保姆尴尴尬尬止住没完没话头,她并无任何立场在这里叮嘱纪戎。
纪戎脚步顿,忽然有点难过。为那个闹脾气有人围着哄、满心想着长大后要保护别人小孟厌。
“你真应该欣赏下他表情,抖着手,想拿又不敢拿,哭是又丑又难听,像他妈变异丧尸,逗死,哈哈哈哈…”
刺耳笑穿透他听觉神经,那个时候,纪戎在极力压制住愤怒之外也感到疑惑。
怎会有人坏得这样彻底,好像毫无共情能力。
纪戎歪歪头,松开作乱手,又用两根修长手指点点孟厌脸颊,将习惯性下撇嘴角推上去。
于是奇怪笑取代愤怒。
皮肤白人容易留印子,孟献那两下并没有打到实处,和纪戎在拳击台上受过伤相比只能算挠痒痒。流血和脱力都是演,不然孟献也不至于那样气急败坏。
不亏。
苦肉计卓有成效不说,还能让小狼崽心疼。
纪戎抬起头,专注地看着孟厌。
扁起嘴巴,微微下压眉,不停眨巴着眼睛。
稚童没有精密神经结构去构建并保留住复杂记忆。这些幸福尘封在过去,覆于其上全是肮脏泥。
那个自信、肆意小朋友也不见。
纪戎回来时候,孟厌正抱着手机蜷缩在病床边椅子上,听见响动,立即就醒。
“哥哥!”他高兴地跳下椅子,眼睛湿漉漉,明显正睡得迷糊,脸颊上压出红印,终于褪去枯黄短发炸在脑袋上埋住耳朵。
没等纪戎走近,笑意突然凝固在孟厌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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