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秋千架上没人,只三花猫蹲在彩色滑梯下梳毛,听见响动,竖起尾巴晃着大肚子颠颠跑远。
于是两个人坐在秋千上,吹着晚风,静静晃着。
“想养吗?”纪戎见孟厌直盯着跑远猫,以为他想把猫带回家。
孟厌耷拉着耳朵默默摇头,表情忽然变得难过。可他曾与狗抢食,和野猫起翻过垃圾桶,深知流浪生活万分艰难。
“对不起。”他对着黑黢黢灌木丛道歉。
孟厌不知道纪戎正垂眸看他,抖着眼皮尽力装睡,然后红透耳尖就被轻轻捏住。
他终于扛不住,睁开双哭肿丹凤眼,从下往上,自以为很有威慑力地瞪纪戎眼。
纪戎抬手遮住他眼睛。
忽闪忽闪睫毛扫在掌心,微痒。
这是他omega。
反咬你口怎办?”
这次纪戎沉默会儿才回他,“阿岱,孟厌是omega,相信自己判断,就像你信任样。”
点猩红横于半空,明明灭灭间,往事烧成灰,又散成呛人烟。
萧远岱心里沉着事,没有再开玩笑。
“有种直觉,因为他,缺失环就要补上。”
纪戎没明白,只当孟厌不喜欢小动物。他有心想问些事,怕孟厌抵触,尝试着先敲敲打打问些皮毛,谁知小狼崽很配合,问什答什,甚至主动交代自己在斜府街学着帮人偷东西事。
“斜府街,薛景。”纪戎重复着这个名字,眯起眼睛。
原来是被拐卖去黑市,那纹身事也说得通。纪戎牵起孟厌细细胳膊,放在手里揉揉,心里有怜惜,也有庆幸。
他无意去打探别人隐私,也不想揭人伤疤,只是事关薛海明,他不得不多
年少时志向远大,现如今棱角磨平,只希望护好身边人。
因为发热期刚过,孟厌被强制要求在家休息三天,他学着先把菜切好,饭煮上,等纪戎回家掌勺。阳台上植物也被他照顾得很好。
忙着新店开业事,这几天两人没怎说过话,相处起来和刚见面时好像并没有不同,但纪戎无端感觉孟厌变得粘人起来。每天他到家,孟厌就竖着个灰耳朵,围着他转来转去,只是次次被发现时都要欲盖弥彰掩饰番。
除周去研究所做检查出过趟门外,这两天孟厌直窝在家里。眼睛还没消肿,白天看电视看得上瘾,吃饭时他直埋着头用手揉眼睛。
纪戎见他两只眼睛都揉得通红,成只灰兔子,洗完碗便拎着人去小区楼下散步。
他向爱钻牛角尖,纪戎不置可否。
不是聊天好时候,等差不多散完身上烟味,两人趁着夜色赶路回程。
孟厌披着小毯子缩在后座,心里难堪又紧张,后颈被揉捏着,纪戎将他脑袋带过去枕靠在大腿上。这个不知羞耻alpha,脖子上红痕就这大剌剌地露在外面。
杨羽刚刚还给他贴上omega腺体保护贴,讲许多发热期注意事项。
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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