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既然问到牧长觉,你们两个现在又有联系,认为你有权知情。关于牧长觉本性,跟他父亲有类似看法:从年少起就得体周全,远比同龄人早慧。”
“但是如果没人牵制他,”她看看燕知,非常笃定,“他就是近乎危险复杂和永不安歇固执。”
“谢谢您,知道。”燕知嘴唇被他舔破,溢出点腥甜。
他又忍不住地咬破那处,带起细微刺痛。
桑晚宜还想说什,有人从外面敲办公室门。
他不愿意看那个关于父亲电影结局。
和牧长觉藏在头发里疤。
和被他直靠着也不知道疼总也无法愈合伤口。
“那电影拍完,他在医院里躺年多,跟说往后不拍电影,有重要事要做。”桑晚宜怎想怎恨,“怎跟他好说歹说都说不通。说你伤好再回来,多长时间公司都可以等。他不听。”
“跟他父母见过几面。”桑晚宜脸上显出几分疲惫,“任何人都无法让他听进去任何句话。”
口吻,和多年前雷厉风行和不留情面几乎完全重合。
燕知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他深深吸口气,平静地说谎:“朋友在市医疗系统工作,他帮查到牧长觉神经外科就诊记录。”
他既没什朋友,也不知道牧长觉到底有没有去看过病。
桑晚宜犀利地看他眼,“那为什不让‘你朋友’继续查呢?看牧长觉到底发过哪些疯。”
燕知定定神,稍微抬起点声音,“进。”
薛镜安推开门,
“并不是因为他不配合。就是因为他太配合。他看上去切都极为正常,让人防不胜防。”
“他还做过什吗?”燕知缓慢地眨眨眼,声音也有点迟钝。
“他把所有事都做得很体面很完美。比如他个大子儿不拿他爸妈把自己择出他家户口本,再比如他执意跟解约,赔大笔钱。”桑晚宜扶下额角,“对,那笔钱没动过,你让他有空拿回去。没办法理解他。”
“抱歉,这个事主要是责任。”燕知感觉嘴唇很干,忍不住地舔,“不是故意……”
“不不不是让你道歉,宝贝。”桑晚宜稍冷静就有些后悔,“只是这些事儿直捂在心里,只是你现在问起来,才有个人说。”
她后三个字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燕知手心出汗,还是顺着桑晚宜脾气,“可以自己查。但是想最解这件事人,除牧长觉自己,恐怕就是您。”
“而且牧长觉自己不敢告诉你,对吗?”桑晚宜接他话,“原来他知道害怕啊?当初他带着松威亚往下跳时候怎不知道怕啊?他在医院里半个多月不吃饭怎不知道怕,大庭广众之下爬整条走廊血去追问他爸你在哪儿时候怎不知道怕啊?”
燕知看着她,半天才能发出声音,“什时候?”
但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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