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支璐,如果你是她,”燕知抿下嘴,“你刚刚说你能理解她,指是理解什?”
牧长觉笑着摇头,“没办法是她,不会失去你,所以不做这种假设。”
燕知看他会儿,神情放松下来
牧长觉直在他身边倾听,在燕知以为他要说“其实你父母也很爱你时候”,微微向后靠下,把手撑在燕知腰后,“因为他们只是很好爱人,却不是称职家长。而且这些也不算小事。”
“所以不是不好对吗?”燕知低头看着碗里汤,“当时很不理解,但是后来去回想,想是不是不够健康不够懂事,很多事情第时间想到是你。包括那时候爸爸去世,跟妈妈说那些话,真严重地伤害她,让她觉得不值得再做她家人。”
他直低着头。
微卷白发已经梳理整齐,柔软地垂在他颊侧。
“在你出生时候,他们就已经具备完整生活观和价值观。他们只是在最开始就选择彼此而已,所以没有去争取你依赖和信任,也就不应该强求你在第时间想到他们。支璐最后选择离开,理解且钦佩。但她选择那样方式,”牧长觉稍微斟酌几秒,“会让认为她并不懂得如何爱人。”
珵。
起初那些年,支璐在时候,只要提起来燕北珵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掉眼泪。
后来支璐不在,燕知跟谁也聊不到父亲母亲。顶多在学校放长假时候,燕知送其他人走,稀疏地解释句:“不用回家。”
他那时候对于“自己没家”这个概念很淡薄,似乎只是“实验又失败”这稀松平常事。
对于痛苦,燕知习惯攒着和拖延。
这些事情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燕知心里第次感受到些许宁静。
那些年像是倒刺样钉在他神经上牵扯画面,似乎稍微褪去层血色。
“她是位诗人。”牧长觉把燕知垂下来碎发别回耳后,“但她不能用任何人,尤其是你痛苦来成就她所谓‘诗意’。”
燕知抬起眼睛,“如果换成你呢?”
“如果换成?”牧长觉眼睛里闪过丝警惕。
他总是想“等以后能面对这件事再来思考”“等以后也许就有办法”。
他也有有朝日所有这些痛苦起涌过来,合力埋没他心理准备。
但现在他坐在餐桌上,小口抿着鱼汤,跟牧长觉心平气和地聊起来这些过往。
“其实直都没能明白,父母为什好像不太爱。”燕知手扶着汤碗,感受到温度很缓慢地传递过来,“比如说任何点和妈妈冲突事情,爸爸从来不帮。同样,如果跟爸爸争执,妈妈也从来不跟个阵营。”
“很介意这种小事。”燕知慢慢喝汤,“不是要求要是那个家中心,但也想偶尔在他们计划旅行时候,被过问下意见。或者生病时候,爸爸能用‘别让妈妈担心’之外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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