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觉贴着他躺下,伸手把他抄到怀里,“哪儿不睡?没想到起来出去喝口水天天就吓醒。”
燕知只手攥着他胸前衣服,意识逐渐散开,又抓着他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声音很低,“你揉揉,有点儿不舒服。”
“揉揉,天天放松,没事儿宝贝。”牧长觉哄着他,仔仔细细地把被子盖好,“在呢,保证不会做噩梦。”
被他安抚着,燕知呼吸重新变得缓慢绵长,终于睡熟。
牧长觉保持着单手搂着他姿势,边轻轻拍抚着,边打开手机消息。
燕知用手指碰碰伤口附近,“可是这都好久,怎还流血?总是愈合不肯定也不对,们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医生说没事儿。再等两天好不好?要是还不好就听天天再去医院看看。”牧长觉揉着他后背哄他,“昨晚太辛苦,再休息会儿吧。”
燕知在他肩膀上靠会儿,等眼睛缓得差不多,摸索着看手机上时间,“天都快亮,起来看文献。”
“不着急,”牧长觉又想会读心似把他想法读出来,“天天怕做噩梦是不是?”
外面确实在下雨。
可是为数不多长处,你别打击啊。”
燕知放松多,直起腰,小心扒拉下他胳膊,“怎就到家里?你伤口处理好吗?”
“给天天看看。”牧长觉把袖子卷起来,露出来整整齐齐包着敷料上臂,“是不是没事儿?”
燕知想起来那天陈杰在片场说话,“当时不是被道具车剐下吗?怎会划成这种锐器开放伤呢?”
牧长觉撇撇嘴,“车身主要撞在肋骨上所以没什事,但是当时被带倒,车身侧铁皮划在胳膊和血袋上,弄得很热闹,才被路人拍下来。”
最上面是陈杰刚发过来两条新消息:“微博清理好,论坛还需要时间。”
“应该不只是昨天目击学生发,可能也是王征他们找人刻意刷热度,跳得很厉害。”
牧长觉目光淡漠地
燕知垂下眼睛,“正常工作时间差不多是从四点开始,现在已经晚。”
“们最近不舒服,在养身体,怎能睡这少?”牧长觉扶着他慢慢躺好,“是因为刚刚没在旁边陪着吗?”
燕知躺着床上看着他。
最近燕知头发又长长,在枕头上自然散开,像是层柔软雪。
“那你呢?你凌晨不睡在忙什?”
这前后就能都说通,燕知刚松口气又皱眉,“那你当时怎没跟说划得这深?不是说没事儿?”
“怎没事儿?”牧长觉亲亲他耳廓,顺便就在他耳边说,“哇都要疼疯,但是怕天天担心。而且多有职业素养,肯定咬牙带伤坚持拍摄,对吗?”
燕知想想牧长觉三天两头说歇就歇,没有任何制片和导演能按着他拍。
如果他还能坚持拍,那当时应该也确实不会太严重。
只是不严重也不代表他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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